刘卫辰这是还没有想到是因为营中有人作怪,才造成如此乱象,只以为是马厩失修,坍塌之后,惊了马匹所致。
就在这刘卫辰欲断未断之时,那百户长库颜前来禀报道:“小的奉贤王之命前去清点损失,却发
现有一营士兵逃走,小的以为这事可能与他们有关,故特来禀报。”
刘卫辰闻言一惊,营中将士都是匈奴的好儿郎,有谁会愿意作出这样的事呢?刘卫辰道:“逃走的是哪些人,可曾查过?”
库颜道:“小的方才查过,那些逃走的士兵乃是两月多前才入军营的十个人,当时是由巴鲁引荐的,小的以为巴鲁或许知道他们的来历。”
刘卫辰道:“快去将巴鲁叫来,本王有话要问他。”
很快,巴鲁便被带到了刘卫辰军帐之中。这巴鲁虽然已入军中多年,但从未见过刘卫辰和曹毂之面,这次又是隔得如此之近,而且刘卫辰和曹毂脸上均是布满怒容,让他不禁生出些惧意出来。
在来的路上,巴鲁就曾借机询问过那传唤之人,知道这次叫他过来,乃是为了昨夜群马作乱之事。
可是他心里却十分纳闷,因为昨夜事起的时候,他还在熟睡之中,还是被营中兵丁吵闹声惊起才发现外面乱作了一团,他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事从何起,现在刘卫辰叫他来,又是为了什么呢?
巴鲁不知道,也不敢多言,只有等着刘卫辰发问,要是他知道的,他就如实回答,不知道的他也没有其它的办法,只能摇头以对。
只见刘卫辰上下审视着巴鲁,良久之后,终于开口道:“听库颜说那逃走的十个士兵是你引荐的?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路?”
巴鲁心里嘀咕着:“逃走的十个士兵?是哪十个?我怎么会和这有什么关联?”
巴鲁想到库颜,心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,便向库颜投向了求助的眼神。
那库颜见状,也不知巴鲁是故作糊涂,还是真的不知道,说道:“就是两月前你引荐的那十个送了数十头牛羊的士兵。”
巴鲁闻言,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是他们逃了,他们不是说要为先父雪耻,才进入军中效力的吗,怎么突然就逃走了?
巴鲁道:“回贤王,那十人小的本不相识,只是那一日小的和几个弟兄在营外值守,遇到他们放牧而来,我们当时告诉他们这里是军营重地,让他们速速离开。
可是他们非但不走,还提出要将牛羊送来犒
劳将士,并且请求参军效力,说什么为父雪耻,当时我们念他们一片赤城之心,便答应帮他们引荐一番,后来经过测试,判为合格,便收他们入营了,这个库颜大人可以作证。”
刘卫辰道:“库颜,是这样吗?”
库颜道:“回贤王,是这样的。”
刘卫辰又道:“若如你所言,那他们又为何要逃走呢?”
巴鲁道:“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,不过小的们昨晚聚会的时候,他尚且在场,怎么才这么点功夫就逃了呢?”
刘卫辰眼珠一动,问道:“聚会?你们有哪些人聚会,可曾说了些什么?”
巴鲁道:“聚会之人也就我们一营还有他们那一营,共二十个人,当时只顾着玩乐,说了什么就记不得了。”
刘卫辰道:“你不记得也许他人记得,快去将你们那一营士兵叫来,本王要问问他们。”
巴鲁闻言离去,没多久便带着九个人来到了刘卫辰面前。
等众人见礼后,刘卫辰道:“昨夜与你们聚
会的那营士兵趁乱逃走了,你们昨晚可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?”
众人闻言,俱是一阵惊慌,努力的开始回想昨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,没过多久,一人道:“回贤王,小的记得昨晚於涅儿好像说过大军要向杏城开拔这样的话。”
刘卫辰和曹毂闻言俱是一惊,这是他俩计事之言如何能传到这小小士兵之口。
曹毂怒道:“於涅儿,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?”
於涅儿战战兢兢的走上前,颤抖着说道:“回…回右贤王,这…这是…小…小的经过军帐偶…偶尔听到的,实…实在不…不是有意窃听的,还请贤王恕罪。”
刘卫辰闻言,叹口气道:“原来一切竟是因此而起,其实这也怪不得他,只怪我们谋事不周,才发生这样的事。看来现在消息已经泄露,若是再继续拖下去,恐怕再生变故,不如贤弟即日启程,率兵按计划去攻杏城,贤弟以为如何?”
曹毂道:“如此也好,兵贵神速,就算他们知道了,也要让他们反应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