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任秋歌愤怒道:“哈麻为了取悦天子,一向绞尽脑汁。两年前,竟启蕃僧以大喜乐法献之,意为大喜而后大悲,以大彻大悟之道,换回太平!”
“大喜乐法?”马先华疑惑道。
李玉白几人更是闻所未闻。
“无非就是每日与不同的艳媚女子…”任秋歌似乎
不好意思往下说,“寻乐交欢!”
李玉梅很是反感,愤怒道:“怪不得这世道如此荒凉,亏你还为这样的朝廷卖命!”
“妳误会了,我只为丞相一人卖命!”任秋歌不为所动,却还义正言辞地道:“历代皇朝那个没有些荒唐事!好比末代汉室,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!”
李玉梅直指任秋歌,怒骂道:“你…你可不要忘了自己也是汉人!”
任秋歌亦然一副正气,刚毅不屈,“一个极其混沌的世道,人为了生存早就没有对错可言,这就是人之常情!是命,而命由天定,世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此话深深触动了青雪,她也曾深感无力回天之无助。“感同身受,感同身受…”旁人不真正身处其中,又怎能感同身受?
“歪理成章,活该你是跑腿的命!”此刻,李玉梅只想狠狠地骂醒他。
“玉梅,不得再无礼了!”同时,李玉白也想了很多。雨露之恩,在大是大非面前似乎是不值一提,若强灌对错,真就对错分明了?夫为乐,为乐当及时。五十知天命,减去了年幼无知,中间年轮又有多少病?极乐之欢,若一闲散之人合法求之,该如何判断其错对?若帝王享此极乐,罔顾社稷,于黎民百姓眼中一定是错的。又退一步,帝王真乃浩瀚天地之子?不过肉眼凡胎,既是凡胎岂不与散人同理?或许对有些人而言,愧对自己才是真正的错。区区宿卫,经受多少讥讽冷眼,无人得知,若不逢人便笑,攀权附贵何来一雪前耻?但若一人或几人之行径,给数不尽数之人带来苦楚。那么,无论处于何种角度,都是大错。
“哈哈……城防侍卫总指挥,我们又见面了!”冯烛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屋之上,寒风呼啸的夜全是她蚀骨的笑声,“朝廷的万户帮又在凌辱百姓,你要不要跟我来看看呀?”
闻见冯烛伊现身,任秋歌一双大眼亮若天上星辰,
恨不得将大地看一遍,让一切都无所遁形,“兄弟们,若是将此女擒获,每人加赏一年俸禄!”
“哈哈…一年俸禄?”冯烛伊又是一阵大笑,“一年俸禄说得这般轻易,看来任大人还真清贫呀!”
“万户帮,凌辱百姓!”李玉白不明所以,急切地问道:“万户帮是何势力,为何凌辱百姓?”
任秋歌肃穆道:“李公子,莫要轻信妖女之言。此地一派繁荣,何来此说!”
“看来任大人的脑子真不好使呀!”冯烛伊风骚的体格如媚蛇扭动,讪笑道:“老娘本来走的远远,冒险折返难道与任大人叙旧?”
一时难以言明,冯烛伊只能飞身离开,引任秋歌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