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已然开始松口,但还迟疑不定,左右摇摆的荆州商贾们,程处弼冷笑着在荆州商贾的心火上再添了一把干柴。
“程安抚使怎可如此无礼,就是我等商人经常看人脸色行0事,但也绝非什么鸡鸣狗盗之徒,怎么就成了牛马牲畜,而不是人!”
被程处弼这般的嘲讽,荆州商贾们的面色都不好看了,很是愤懑,更有一个年轻的商贾冲动地起身顶了回去。
“难道不是吗,难道你行商这么多年来给人点头哈腰的姿态还少吗!”
程处弼目光转到他的身上,嘴角更是讥诮。
年轻的商贾想着反驳来着,但到口的话却变成的心酸与弱势的不甘:
“程安抚使,商人身份自古低贱,我等又如何不想高人一等!”
他是一个靠陶瓷起家的商人,因为制作精良,很
快地就在荆州蹿红,一路大火,虽然在商行中也称得上年轻有为,但在荆州世族的眼中,始终就是一个玩泥巴的小人物而已,上不得台面。
他也明白荆州世族看不起他,那些荆州世族的青年子弟同样也看不起他,都不屑与他同桌同游。
但又有什么办法,商人的地位从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,就是他再做大做强,做成全国最大的瓷器商人,不还是为那些士人看不起。
“又想着高人一等,又不敢挑战权威,难怪你们这么荆州商贾活得这么窝囊,过得这么没出息,经常被荆州世族压着打,还真是活该!”
程处弼的声音更是冷峻,对荆州商贾们的嘲讽也更为的刻薄。
“我就看着你们这一辈人被荆州世族欺辱和瞧不起,下一代还被荆州世族欺辱和瞧不起,子子孙孙都在荆州世族的阴影下,苟延残踹的活着!”
众商贾闻言,纷纷面色涨红,愤愤不平,眼里都冒着炙热的恨火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程处弼早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