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光下死了无数次。
但缓缓思量之后,许多商贾却慢慢地垂下了脑袋,沮丧地叹起起来。
程处弼说得没错,这些年来,他们确确实实在荆州世族的阴影下,向着士人们点头哈腰、摇尾乞怜,就是为了求得荆州世族在身份上的认同,获得同样的地位与尊严。
但是,得到的,只是低人一等的冷嘲热讽,只是奴才下人般的呼来唤去。
“程安抚使,您出身将门,背靠天下门阀之首七宗五姓的清河崔家,难道您还不清楚,如今朝堂、乃至整个天下都是世家的天下......”
“我等在这等环境之下生存下来已经不容易,更何谈什么商人地位,面对荆州世族,我等自然无心对抗!”
“但您说的对,若是我等不在此拼上一把,我等的子孙后代也依旧会重蹈我等之覆辙,若是安抚使真有帮助我等商贾之心,老朽愿散尽家财,与安抚使大
人一搏!”
陈群毕竟是数十年商场沉浮的老人,首先相应程处弼起来。虽然程处弼的话听上去十分的刺耳,但他却听得明白,这些话十分的真实。
他已是花甲之年,却还在商场上拼搏奋斗,为了什么,还不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,让子孙后代受用,让子孙后代继承他的恩泽,过得比他更好。
“要是能让某家在荆州世族们扬眉吐气一把,只要程安抚使吩咐,在下绝对义不容辞!”
人活一张脸,那个之前冲动的年轻商贾双眸之中也迸射0出一丝光芒,攥紧拳头斗志满满。
“只要程安抚使能够改变我等商贾的地位,我也愿意为程安抚使上一把劲!”
心思稳重的钱并,深呼吸的一口气,目光灼灼地望向程处弼。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