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爪牙才无话可说。
那人端着火把来到囚车前,他脸色深黑,放下水瓢。丁伯言忍不住了,立马夺过水瓢喝下,那人冷笑着说:“北海公,你就不怕这水里面给我下了毒吗?”
丁伯言刚开始还是镇静,但看了他的脸上一眼过后就变得慌张起来,疯疯癫癫地说:“你…你是想毒死
我?”
那人硬生生在唇边挤出一丝笑容,没有应答,转身走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阁楼里的人下了楼,他身穿红色官袍,亲带一百典狱府甲士,浩浩荡荡押着丁府一家老小三十几口人,一共是十辆囚车,骑着高头大马踏过官道,缓缓往南而行。
大道两旁,站满了临街的百姓,他们不时议论纷纷,手指着囚车,有几句声音从熙攘的人群里传来:“真是可怜啊。”
“可不是吗?北海公为人正直,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?”
“听说他刚颜犯上,须是惹怒了朝堂的某位大臣,所以才会这样。”
“真是可惜了,哎。。”
同情声此起彼伏,拦住他们的官兵喝道:“说什么说,再有妄论者,一同与人犯治罪!”
百姓们说话的声音这才渐渐变低,不过还是有些小声的话语能够听出来。
在前面开道的是诸葛桐,身旁则跟着两名典狱府缉捕校尉,他们对诸葛桐道:“大人,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,将丁伯言府上的所有物件全部装车,迟些便会跟随大队而来。”
诸葛桐摸了唇下的短须:“哼,这老家伙真是不走运,谁叫他撞在沈相之手。对了,那帮仆人丫鬟呢?”
“他们大都是北海公封爵之后才来的,我等相信他们没有牵连此事,所以交由当地太守看察,逐一审问之后没有嫌疑了,再放回各乡。”
诸葛桐笑着说:“好呀,你们这趟做的不错,回到京师,本官定会重重有赏!”
“谢大人!”两个校尉狡黠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