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“沈”字出口时,端起碗正要喝酒的人立马止住了他,手指放在唇边:“嘘…”
说话的人观察了一会,点了点头。
他放下酒碗,没过多久,第二碗酒就被老妇送来了,他对煮酒的老妇道:“我弟兄俩要说些旧事,菜就不用上了,先结了酒钱,待会叫你再来。”
“好。”老妇退下。
两人分外坐下,那个后头来的使者道:“沈公子中止传话。”
那人问:“怎么?沈公子不是说让赵二爷提前动手的吗?”
“事情有变,回泰州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一句[是]字还没有说完,他已栽倒在地,说话的人也觉得满目眩星,立脚不住,眼前登时一昏,倒在板凳上。
老妇冷笑一声。他徐徐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,将脸容的妆容擦了擦,露出一张男人的脸孔来,口中还说道:“哼,握吉大祭司一早就预料到你们会从这条路上经过,提前让我埋伏于此,等的就是这个时候。”
大雨说来就来,山丘刹那间化为难分天明的墨黑,那人往两人怀内一探,摸出了两个腰牌来,还顺手牵走了一匹马。这下没了这枚腰牌,恐怕荒野中,已无人能够认出他们的身份。
薛府,容一奇伸手探了探檐下洒落的雨水,背后施云彪无聊地堂上挥舞着那把太刀,这把刀他很久没拿来练手,武功都有些生疏了,只见他登时跃上墙壁,回身一刀,却以极快的速度在砍中盆栽前收回刀鞘,闪步立定,看了看眼前的容一奇。
他走近前:“哎,好无趣,容公子,你是北贯州的
本地人,可否带我去附近山上看看,在这我都快闷得生草来了。”
容一奇听到他的话,一愣:“哦?可是外面下着雨。”
“不怕,我们戴着蓑衣去便是了,若是到了这附近的山上,只要随便找个破庙过一宿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