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走到侧门,被护卫拦住,那人麻利的出示一件令牌,以证明自身的身份。护卫看了,心头一凛,急忙放入。
他径直走过了绿植映衬的小道,来到内廷,廷外两旁拱护的相府卫士看了他一眼,又把目光垂落。
沈相也看到了他,那人笔直地穿过内廷,走至沈涛面前,对他耳边像是说出了什么话来。
沈涛手中一颤,两眉迭起:“什么!”
那人刚才说的话压得极低,因此没有人知道他说些什么,这下他把声调稍稍抬高了些,像是听到了什么,遂说:“大人,消息传来就是如此。”
“快。快回去,通知亦礼,和诸葛桐立马回京。”
来人点了点头,出去府外的时候阴冷冰凉,虽达盛夏,可此刻的却犹如秋时,那人迈着大步,朝向绿植之后不知所踪。
北贯州的一条山路上,驰骋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,来人百姓打扮,和他所骑的那匹马极不相称。来人赶路多时,口干舌燥,映目所见一条山路,林木茂密,
纵黑色的树枝遮挡了脚下的浮影,天色变得阴晴难辨,浑然的黑风席卷灿白,将仅有的一丝光线掩在云波中。
那人长着一副长脸,日头照不到光线,因此那人脸色看上去更为暗淡,这一次他领了公文从泰州出发,三天两夜间没有好好合眼,心下又来到如此荒山野岭,当下想着寻间路旁茶摊休憩一回,等马匹吃些草料再行上路。
所谓正巧,等他飞马绕过云深迷蒙的丘壑时,在山路的一侧向下眺望,却能看见一间小小的茶摊,支着酒旗。
他一想转喜,立时朝着茶摊拨马,到了茶摊前,收住四蹄,下了马。将马缰执在手上,拖到一旁的树桩绑好,迎面走去,可以看见一个老妇在煮着酒水,被干柴烘烤的烈火蒸蒸散发出酒气,那人对老妇道:“且给我两碗酒水垫垫肚子,有好酒好菜的,一并上来。”
老妇应了一声,从柜厨摸来一个瓷碗,将煮热的酒
水斟上,随后给那位来路不明的客人倒满了酒。于此同时,第二位要传达公文至北贯州的信使也来到了,他没有上到丘壑处眺望,而是一路沿着大道寻找头一位赶路的人,刚好撞见那匹枣红色绑在树桩后的马,以此为信号,他确信无疑这个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人。
信者直接来到茶摊前,对那人道:“是不是沈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