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久褚被他们这般态度强硬的口吻惊吓了,不住地摇头叹气,主薄这时对张久褚补充道:“大人,此时虽无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此事,但贸然发现了这枚腰牌,要想洗脱左房龙之罪名,恐怕也难以说的过去…”然后,他转身对着堂上的知县说道:“大人,我意,不如先画影图形,在榜上不写凶身字样,就拿[北贯州牢狱嫌疑·左房龙]为依据,一则对朝廷有所交待,二来可以平复百姓之怨,如何?”
此时知县假装难以决断,不知从何时起,堂下有部分百姓开始高叫着:“捉拿凶身!捉拿凶身!”
群情汹涌,势要知县当下决定,知县将惊堂木一拍:“好,那就依主薄所说,当即画影图形,就拿牢狱嫌隙左房龙为依据,张榜拿人,等寻到左房龙之踪迹再行升堂判案!退堂!”
又一声“威武”的高喝声传来,知县遂即写好公文,从堂前文案桌上的判签筒拿出一枚“缉捕签”后,
扔到堂下,县丞县尉等拾起签令,立马带着衙役去城南,城北张贴榜文捉拿嫌疑左房龙。
公堂审完,看审的百姓众皆散去,主薄却道:“大人,我还有公务未及处理,恳请大人放我离去,容我办完事务再行返回衙内。”
知县抚须说道:“好,你且走吧。”
主薄点了点头,轻身跟出县衙,忍风眼里察觉出了此事蹊跷,于是乎对着旁椅上的施云彪略微点了点头。施云彪看着主薄的身影,便情知忍风所示因由,不告而去,也离开了公堂。
堂上,知县汗湿后背,亲身走下公堂向张久褚赔罪。张久褚早已憋得满脸通红,正待无气可撒,见是知县亲身下的缉捕令,打算将一肚子火气全吐出来,没想到被忍风制止说:“慢着,张大人。”
张久褚吃了一惊,他回想刚才忍风也十分气愤,为何到这个时候心情竟然会平复地如此之快,张久褚一百个不相信。忍风却道:“大人判决十分公道,张久褚大人虽是有些心事,但也赞成大人此举,现县衙牢
狱案已破,我等也要回薛府处理官银案一事。”
张久褚还想说什么话来着,没想到被忍风目光一瞥,登时明白许多。
张久褚,忍风,容一奇等人离开县衙,知县亲送出堂,四人一齐走出堂外,忍风说道:“大人不必再送,我等自回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