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魔激他,他却又如何不知,兄弟之仇不共戴天,他自伤好,无一日不苦练武功,心想着终有一天,凭着自己手中血煞双刀,亲手砍下敌人脑袋,炮制成夜壶,夜夜尿在其中。
满腔的愤怒使他理智丧失,闻言怒道:“如何?”那四魔见他已入毂中,心中暗喜,不形于色,依旧一副苦大仇深的丧气样道:“唉!闫兄啊,依兄弟看来,你即便是遇上了,那也还是能躲
便躲的好,没得妄自丢了性命,不值当的,做兄弟的言尽于此,何去何从,你老哥自己掂量,唉…”
话说至此,复又摇头,一声长叹,似是在叹自己等人命运多舛,又或是无可奈何,他做作了一番,期期艾艾望了二哥、三哥一眼,双手突地抱拳,朝着闫青树道:“闫兄保重!作兄弟的命苦,便不多扰,告辞!”
言罢,拨转马头,便欲离去,二魔、三魔自然亦是一副腔调,闫青树听得恼怒,见他要走,哪知是计,脱口问道:“魔兄何去?”
二魔这时,方才接口道:“唉!大哥与我商量好的在此汇合,时到现在未到,只怕…我们兄弟情深,他若遭遇不测,我们三人又岂敢独活?自是去迎迎大哥去了,唉…”
闫青树听他话外有话,心中暗恼:“哼!便只你兄弟情深了?闫老二可是老子亲弟弟,他为了使得老子脱身,可是拼了自己性命,依你说老子
便不成了苟活了?”
要说他也是心思缜密之人,竟是被这三魔连激带诓,理智全无,当下不假思索回道:“我随你等前去,正好报了舍弟血仇!”
这话道完,竟是一抖缰绳,率先奔出,三个魔头一见,心中狂笑,会心一视,提马去追,三魔声音复又响起:“啊哟!闫兄慢来,你倒是多召些兄弟前来再去啊!”
他知闫青树既是奉命出来,自不会只带这么几人,也不知是出于甚么考量,竟是拿了这话再次激他。
这话一罢,果听那闫青树嗡声嗡气怒吼道:“哼!如此血仇,岂能假得他人之手,老子日日夜夜便只盼着这么一天,去他娘的狗屁任务,兄弟都不在了,老子这条命也豁出去了…”
话声未落,已自奔出老远,三个魔头阴谋得逞,便是装腔作势,也须装的像样一些,如此,这才不语,赞了一声,各自紧随而去。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闫青树一马当先奔在前头,遥遥便见云鸣凤追邬奎正酣,心头火气,“呛呛”两声,血煞双刀出鞘,双双擎在手中,一声狂吼:“小贼!纳命来…”与邬奎擦身而过,招呼也不打一个,似恶狼般直扑过去。
他自那日回去,拾得血煞双刀回去,伤好之后,勤练武功,一人分使双刀,竟是练得事先与其弟同使的合击刀法。
这时盛怒使出,风声隐隐,自不必说,两柄大刀上下翻飞,实是威猛无穷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