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疑,只将个中缘由一一说了。
原来,仇少岳云剑山庄纵火脱身,连日赶路,悄行逃回,思及费尽心机混入,云鸣凤终是未能铲除,心中恼怒,终于不忍,加之那慕容合鹤眼见他回归,自己所谋一切便不及施施,心中也是甚为不快,当下只巧言令色,极力怂恿。
仇少岳本就蠢蠢欲动,哪经得起他这怂恿,当下只召集教众,颁下命令,即日倾巢出动,祸乱武林,蚕食天下,为教主前来,扫平障碍。
他与仇少岳因其弟为云鸣凤所杀,多少心有芥蒂,仇少岳自己外出一节自然是绝口不提,只鼓舌如簧,许诺重重,闫青树自然向往不已,甘之若饴,欣然率众出来,征战不休。
三个魔为头云鸣凤穷追不舍,于此情倒是分毫不知,听他说的信誓旦旦,俱皆内心窃喜,忌惮之意既去,三魔俱皆窃喜,你一言我一语的各自大倒苦水,只说云鸣凤如何如何厉害,自己五人与无机相偕出来寻他,原是想着为参教分忧。
却不料,寻至伏牛山,便想着去到当日伏击云鸣凤那谷底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寻得些蛛丝马迹,这话原是二魔所说,却不想他说至此处,竟自哀叹,大摇其头,语声哽咽,似是受了无尽委屈。
那闫青树被吊足了胃口,自然要问怎的,那三魔无比愤怒接口,道是说句不怕闫兄你笑话的话,我兄弟五人这么长时间以来,受尽仇少岳那狗日的白眼与言语挤兑,便不就是因了那日伏牛山谷底失算,以致被那小贼咸鱼翻身,使得他仇少岳心病难除,便拿我兄弟出气来着了么?
闫兄你倒是帮我等评评理看,出了这事他能怨我等么?难不成我兄弟五人便不盼着那小贼早些死了么?他仇少岳如此欺人,简直…
他说至此处,眼望闫青树,脸上全是无奈与愤懑,闫青树自己也是被仇少岳多般猜疑,三魔这几句话只勾起他心中不满,连连点头道是,也是心恨不已,劝慰了几句,又问后来怎么了?小贼
可有寻到?
这般一问,想起他三人在此,大魔、六魔还有无机妖道皆未现身,心中打了个突,嘴中不由自主脱口惊呼道:“啊!是了!你大哥与六弟去了那里?还有无机道兄呢?嘶…莫不是…”
他长嘶一声,情况不明,心中所想不敢轻易道出,自有四魔接口道是不错!我等与那万恶小贼在谷底遭遇,一番苦战,大哥无事,六弟与无机道兄皆是与我等从此阴阳相隔,再无相见之期,唉…
言说至此,长声一叹,竟是流下几滴浊泪来,闫青树听了心惊肉跳,面色数变,却又哪里逃得过三个魔头眼去,四魔拭泪,唯恐他心怯自去,复又接着言道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当真不假,小贼凶猛若斯,着实是始料不及啊,还是那句话,说出来也不怕闫兄你笑话,这月余以来,我兄弟四人为这恶贼追的是满地儿跑,狼狈丢人不说,天气一天冷似一天,个中苦楚,闫兄你怕
是难以体会啊…”
闫青树听了,唏嘘之余,又是色变,狐疑不定,那四魔如何肯叫他心生胆怯,先自叹息,接着复道:“嘿嘿…不是兄弟我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闫兄武功胜我兄弟许多,再要相遇,嘿嘿…”
闫青树如何不知云鸣凤武功厉害,那日自他手底逃脱,若不是其弟闫青松拼了性命不要,为他争取时间,只怕他也早已化作枯骨,当日情形,即便现在想来,亦是仍心有余悸,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