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呐,我已然无法言语。”艾伦说道,“接下来上场的来自东胜神洲的剑与摇滚乐队,可能超越福玻斯?阿波罗乐团吗?我们赶快有请剑与摇滚乐队上场吧。”
全场难得没有掌声与欢呼声,还一直沉浸在刚才那首圣咏的光芒之中。
剑与摇滚乐队坐在各自的乐器前,也有些茫茫然了,刚才的音乐,前面三只乐队的表演,一队更胜一队,每一首歌曲都是对剑与摇滚乐队音乐理念的颠覆和升华。
特别是在接受了《misereremei,deus(求主怜悯)》的洗礼之后,整支乐队反而是浑浑然,不知所措了。他们不是纯粹的听众,可以一直在这音乐之中深沦与感受,他们还是表演者,还是竞争者,可是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。
就像是一个凡人,面对着剑仙,面对着恶魔,怎么打,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。
在伟大的艺术作品面前,你要么膜拜,要么欣赏,怎么可能试图挑战?对手如此强大,如神附体一般的音乐,自己在这里比什么?!
“请剑与摇滚乐队开始他们的表演。”艾伦再次摧促剑与摇滚乐队道,她也没想到剑与摇滚乐队会怔神成这样。
赛场上的观众已然众《misereremei,deus(求主怜悯)》的情绪中出来了,有观众开始喝倒彩,轰剑与摇滚乐队,口哨声四起。这是洛城听众的传统,即使世界上最好的乐团乐队到此,只要表现不好,
他们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不满。
在天棚上的颜如玉和郎玉心中大呼不好,“这些孩子,完全被刚才的音乐给击垮了吗?”
手机前,电视前,关注着剑与摇滚乐队的歌迷和亲朋好友们也全都捏了一把汗,心中在呼喊着,“加油啊,剑与摇滚。”
“你们在干吗?振作起来!”只见在观众之中,一个清脆的声音高声喊起,这声音是胡萌萌的。
萌萌坐在大白熊变形的大汉肩上,也只有她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,不通地麦克风也能传遍全场,“剑与摇滚,音乐必胜。”
从各地赶来的妖族,化成人形聚集在胡萌萌的身边,他们一起随着胡萌萌,有节奏地高喊着,“剑与摇滚,音乐必胜!”
这喊声,越发的响亮,从胡萌萌开始,现场的哨声和倒彩声渐渐被这加油声给掩盖了。
体育场的正中,鼓声响起了。
胡萌萌的眼中满是热泪,“红玉姐姐!”
是杨红玉,她的鼓声必须先响起。
负重而行的是人,而不是飞在空中的天使。每一个鼓点,都扎实而有力,像人类从远古的丛林中下地,开始向世
界各地走去,他们呼唱着古老的号子,敲打着木棍发出简单的声音,然后这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复杂。
从原始社会到青铜时代,铁器时代,从木与土之声,从大自然的声音到人类自己可以利用自己的发明和工具,创造出新的不一样的声音,不一样的音乐。
中古世纪,农业文明和游牧文明在冲突,金戈铁马也是一种音乐。中世纪,正是那教堂里面,圣唱的声音。佛寺里面,梵歌的声音。道观里面,天籁的声音,人类在追求信仰之中,有音乐在。
即使是非乐的墨家,也会击壤而歌的。
工业时代来临时,机床声,齿轮声,蒸汽机车呜鸣声…各种声音开始漂洋过海,各种民族文明不一样的声音开始汇聚。
电力与信息时代来了,电声和电子乐器的声音,更重要的是录音设备的发明,让声音的存在形式变成了另一种永远,人们随时随地可以欣赏到美好的音乐。
而超现代时代的即将到来,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声音,是来自宇宙最深处的,还是来自地外文明的音乐。能和他们交流的,是文字、语言还是行为,我想最好的交流是音乐,懂音乐的宇宙人不会变坏。
而在这洹星的几大文明古国中,只有尚海市所在的中华
文明一直延承传继,没有中断。这文明,就像一个负重前行者,每一步都走得坚实,即使这一路上满是荆棘,满是炮火,依然不能阻止这个文明高歌着,击鼓奋进。
“??呀啦索唉嘿那就是青藏高原!??”
桃乐丝的歌声比之刚才《misereremei,deus(求主怜悯)》中天使之音的女高音有了另一种力量,脚踏大地,远望群峰,看到他,征服他,越过他的破空力量。
歌声的音阶渐渐上升,在两秒a5的长音后,升至g#5,最后飙升上了b5。
为了这一段斗破苍穹的开声,桃乐丝通过各种学习,调整发声方法,今天终于有了一种完美的呈现方式。
曾经,在云丹山旅游时,桃乐丝看到雪山景致,就试图唱这首歌,没想到,唱到了‘高’字的后半段,一下子就破声了。
被杨红玉戏称车祸现场,笑得前俯后仰,而经过了这半年的学习,桃乐丝的整个歌唱音域已然有了大副的扩展,以前叹为观止的歌曲,现在可以信手拈来,张口即有,毫不费力。
当越过雪山了,还有崇山峻岭,还有大江大河,等待着
先民去开拓,当桃乐丝的高音闭,突然有蝉声四起,这蝉声或远或近,嗡嗡鸣鸣,令所有听者如置身于深山幽谷之中,不觉风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