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九转过身子看向袁上承,“袁大人,得罪了。”
袁上承一听,立时从椅子上蹦起,抬手指向沈初九喝道:“臭小子,你要干什么?”
钟景行淡淡说道:“沈捕头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”
怀里揣着最后一根布条的衙役原先不敢行动,现下连山东布政使都发话了,他便掏出布条走去袁上承身前,略一拱手,“袁大人,对不起了!”
袁上承有些慌了,指着沈初九的手不住颤抖着,“你...你要干什么!”
沈初九面无表情地答道:“要你去里面稍作休息而已。但若是你在里面发出了声响,袁大人...”
不必沈初九明说,袁上承心下已了然,眼前的少年正愁找不到人宣泄呢!他虽然浑身不住发颤,仍是任由衙役动手,随后跟着衙役去了案后的小间里头。
沈初九向钟景行拱了拱手,“钟大人,这一次,劳烦你也去里面的小间吧!记录仍是要记录,只是里面没有桌椅
,要辛苦钟大人坐在地上了。”
钟景行微微一笑,站起身子便往小间走去。一旁的书吏则是长长吐了口气,然后直起身子,将笔墨纸砚一一搬了进去。
沈初九对余下五名衙役说道:“你们也进去吧。”
五人略一拱手,也去了。
签押房内仅剩沈初九一人了。
沈初九这才喊道:“将最后一人带上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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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位证人看上去极为普通,是一张毫无特色的路人面孔。他迈过门槛之后又走了几步,然后拱起手向沈初九深深一揖,“见过沈捕头。”
沈初九面无表情地坐在公案之后,望着他,冷冷地问道:“你是叫丁静吧?”
丁静听出沈初九语气不善,当即便提高了警惕。“是。”
沈初九说道:“跟随李将军已八年了。”
丁静答道:“是。”
沈初九忽得冷笑了一声,“难怪他们要将罪责推脱给你。”
丁静猛然一颤,睁大了双眼看向沈初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