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桩命案
辰时左右,一辆马车从吴县的东城门出发了。马车里坐着两位进京赶考的年轻举人,那两位年轻举人各自坐在一边,一言不发,两人俱是手捧书籍细细。惟帘外的老板上,车夫正准备放声高歌,想起出发前乐宇达的吩咐,他不敢过于放肆,便只是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哼哼着。
官道虽是官道,道路却并不十分平坦,坐在老板上的车夫随着马车的前行,身子不住摇晃着。
约莫一炷香之后,又一辆马车从吴县的东城门出发了。马车内有一年轻男子,却不是坐着的,那年轻男子见马车摇晃不止,便站起身扎起了马步。嗯,这个练习有挑战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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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慢慢地行,吴县渐渐地远了,沈初九想起景凤和吴依凡,只觉胸口一阵烦闷。他便坐了下来,撩开窗帘向外望去,外头是陌生的景色。这是到哪了?景儿和依凡还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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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毕竟是马车,走一段路,车夫便勒马停车,让马休
息一会吃几口草,一天之后,来到了常州府境内。
第一辆马车先驶入驿站。顾大章下了马车,将乐宇达赠予的信函交给驿丞,驿丞看过片刻便将信函交还了,毕恭毕敬行过礼,随后命人带顾大章和柳岁寒去休息。两位举人并非朝廷中人,全靠着那一函信才能在驿站住宿,马车和车夫便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。车夫挑了一处绿草丰茂的地,准备在这将就一晚。
一炷香之后,载着沈初九的马车也驶入了驿站之中,沈初九下了马车,将乐宇达赠予的信函交给驿丞,驿丞看过片刻便将信函交还了,随后命人带沈初九前去休息。
两函信虽然同是出自乐宇达之手,敲的印章却不是同一个,顾大章手里的信函,敲在信封上的印章是南京礼部员外郎的,沈初九手里的信函,敲在信封上的印章则是吴县知县的,故三人的待遇有所差别。
只片刻的工夫,又有几辆马车陆陆续续地驶来了。
驿站的伙食虽然不好,但也不差。吃罢晚饭又休息过片刻,沈初九在自己的房中扎起了马步,虽然说一心不能二用,沈初九扎着马步,脑子里想的却与练武无关。
景儿和依凡还好吗?她们会不会想我?肯定会的吧,要是依凡闹起来...景儿一定会把依凡安慰好的吧。
柳大哥和顾大哥住在哪一间房?真想去看看他们啊!柳
大哥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?多半是和三个月前一样,既不欣喜和不愤怒吧,那副笑脸可真是叫人伤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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