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醒掌
陈随润毕竟是名医,五天之后,沈初九已好得七七八八,景凤心中高兴,同时也有些担忧。她心中高兴,是因为沈初九已经可以下地了,她担忧,是因为沈初九变得不爱理人,有时候整整一天都不说话。
又一天过去了,吃罢午饭,沈初九站起身子向外走去,景凤终于忍不住了,忙喊道:“夫君!”
沈初九好似没有听见那般,继续向门外缓步走去。
景凤便忍不住了,跑到他身旁抓住他的右手,殷殷切切地望着他的双眸,“夫君...你究竟是怎么了,可以跟我说说吗?憋在心里会憋坏的。”
沈初九面色如常,目光直视前方。他没有张嘴回答,也没有摇头回应,好似聋了哑了那般,立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景凤愈加担忧,眼角也有些湿了,“连我都不能说吗?”
沈初九仍是像木头那般。
景凤只好松了手,他便重新迈开步子,走了出去。
景凤低下头,眼泪滴答滴答地落下了。不过很快,她重新打起精神,抬手抹去眼泪,转身回去桌旁,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与吴依凡说道:“妹妹,今日姐姐就不陪你做女子活了,夫君心情不太好,姐姐去陪他说说话。”
吴依凡用力点头。
收拾完毕,景凤去了后院,果然见到沈初九坐在后院的石凳上,怔怔望着那一块已经栽下了花苗的花圃发呆。她缓步走去,在沈初九腿上坐了下来,而后抬起双手轻轻捧住沈初九的脸颊,柔声问道:“夫君,有心事?是因为杀害陈老爷的嫌犯,还是因为秦妈妈?”
沈初九双眉皱了一皱,没有说话。
景凤知晓自己点中了要紧处,便继续说道:“杀害陈老爷的嫌犯如何,我并不知晓,但秦妈妈...说得难听点,是自作自受。我去来仪楼的时候明确跟她说了,我不过来此短住几日,秦妈妈连声答应,转身便拟了一份假的卖身契,从来仪楼的老板那里骗了好些钱财,后来我们成亲的时候她带人前来闹事,便是
那时真相大白...秦妈妈那是自己找的,哪里会是你害的呢?”
沈初九依旧没有答话。他望着那片花圃,心神不知所踪。
景凤仍是温柔地劝说着,“再往前想一想,海教谕杀害了县学的两位学生,若不是你查明真相,那两位学生至今死不瞑目,而海教谕作为杀人凶手,却可以继续得到百姓的爱戴,正是你,为吴县清理了污浊。”
沈初九极其敬重海教谕,即使查明海教谕乃是杀人凶手,在公堂之上定海教谕为真凶时,他心如刀割,况且柳岁寒也是因此而与他恩断义绝,现下听景凤说海教谕是“污浊”,他当即露出愠色,双手推开景凤,独自一人离去了。
景凤怔怔立在原地,望着沈初九离去的背影,心酸苦楚有谁人知?
不过她并未因此而放弃,在后院驻足许久,琢磨着沈初九应已冷静一些了,便去到书房寻找沈初九,沈初九却不在书房之中,她又在宅内四处寻找,却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