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与恶
沈捕头还是病了,而且病得很重,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额头烫得厉害,一块打湿了的毛巾盖在额头,显得有些弱小无助。
景凤和吴依凡站在床边,心急如焚地望着正替沈初九把脉的陈随润,她们好想知道沈初九到底怎么样了,可屋内静寂无声,她们不好开口。
乐宇达也很是焦急,两条眉毛已拧成了麻花。
阿九站在陈随润身旁,面色极为难看,他深深地望着双眼紧闭的沈初九,在心中虔诚地祈祷老天保佑。
过得许久,陈随润叹了口气,问景凤和吴依凡:“初九最近可是受到过什么惊吓?”
吴依凡转头看向景凤,景凤想了想,答道:“昨天还好好的,只是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些丧气,我问他怎么了,他也不说,今天一早就这样了。”
陈随润立时便明白了,“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些丧气?昨天可发生了什么?”
景凤答道:“昨天一直是好好的,直到吃完午饭,
妹妹绣花时不慎刺到了手指,他也拿了绣针刺向手指,随后便跑出去了,下晌的时候回来过一趟,拿走了包着银针的手帕。”
乐宇达却是深深叹了口气,望向沈初九的眼神颇为复杂,有忧愁,有怜爱,还有满满的心痛,“我知道初九怎么了。”
陈随润忙问道:“初九怎么了?”
乐宇达道:“昨天初九查明原来杀害陈老爷和陈夫人的凶手是陈老爷的侄子,我领着一帮捕快去陈宅拿人时,那嫌犯反指责是初九造成了这一切,初九心中自责,这才害自己得了病。这是心病引发的身病啊!”
陈随润有些不解,“怎么会是初九造成的这一切?”
乐宇达道:“不过那小子的恶意攻讦而已,说什么陈老爷欲将家产留给初九,这才动了杀心。”
陈随润看向沈初九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,“原来如此...初九实在是过于善良了。”
乐宇达忽得双眉一紧,竟有些气愤,“何止是善良
,简直是愚蠢!我琢磨着秦妈妈那件事他也还记在心上,昨日又经嫌犯挑拨,与此事一起发酵了,这才烧了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