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九点了点头,“我也不明白为何陈老爷会如此安排。”
吴依凡问道:“...夫君,以你的身份足以坐在主桌,却为何要和爹、陈叔坐在一块?”
景凤解释道:“陈老爷此次大摆宴席是为了庆祝两位生员考中举人,柳大哥为解元,必定坐在陈老爷身旁,夫君若是也坐在主桌不免有些尴尬,便索性去陪吴叔和陈叔了。”
两个月相处下来,沈初九在吴依凡心中已彻底取代了柳岁寒,现下听景凤提及柳岁寒,吴依凡倒也不觉得心有波澜,又说道:“既然柳大哥坐在陈老爷身边,是不是当时有看到什么?”
沈初九摇了摇头,“柳大哥并未提供什么线索,坐在主桌的宾客看到的与知县大人看到的如出一撤,当时陈老爷的侄子前来敬酒,两人举杯饮酒时烟花炸响,众人便皆转头望去,过不片刻陈老爷发出了一声惨呼,众人转过头去看,陈老爷的侄子也丢了酒杯去扶陈老爷,那时陈老爷便已死了。”
景凤听毕不禁心有疑惑,“陈老爷的侄子去敬酒时烟花炸响?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?”
沈初九道:“这我也想到过,可根据知县大人的描述,当时陈老爷的侄子正饮酒,听见陈老爷发出惨呼,知县大人转头望去,而后陈老爷的侄子才伸手去扶,所以陈老爷的死应和陈老爷的侄子没什么关系。”说到这里他沉思片刻,又道:“不过黄昏时分点燃烟花的确有些奇怪,我明日还是再去一趟陈老爷家中问个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景凤点了点头,随后看向那丝绢手帕上的银针,忽道:“这银针有些奇怪。”
沈初九道:“是有些奇怪,针尾做燕尾,与寻常银针大有不同。”
景凤道:“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银针?”
沈初九道:“陈大夫说有三种人,其一为医者,以此银针做刺穴治病之用,其二为异士,爱好特殊,以此银针做装饰之用,其三为江湖人士,以此银针做暗器之用。”
景凤听毕,深觉有理,不禁感慨道:“不愧是陈大夫。”
沈初九苦笑了一声,“虽然知道这银针有何作用,却不知道是谁干的。”一边说着,他叠起丝绢手帕,又要放入袖中,景凤忙道:“夫君且慢!”沈初九一脸的茫然:“怎么了?”
景凤道:“这好歹是一枚针,针头锐利,你这样放在袖中容易伤到自己,不如就放在家中吧,等需要了再拿。”
沈初九露出笑脸,“夫人考虑得真是周到。”
一旁的吴依凡却吃醋了,嘟着嘴,满脸的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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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九本以为睡一觉会有好消息,哪里知道,睁开眼便见景凤一脸哀愁地坐在床边。他的心中登时有不好的预感,忙坐起身子,“夫人,出事了?”
景凤点了点头,答道:“刘员外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