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懊恼。
屋外,景凤天人交战激烈,屋内,沈初九哀嚎连连。
陈随润自然是真心诚意为沈初九着想的,所以用的都是最名贵的药,可他担心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没几天又要到处乱跑,便抓住这个机会死命折磨他,让他知道痛苦,一边威胁道:“亏你还记得回来检查!要是再晚几天,你的屁股就得割了!看你到时候还怎么
跑!沈捕头沈捕头,下不了地跑不了路的沈捕头!”
沈初九双手紧紧抓着床被,牙齿咬得又酸又痛,哪里还有力气反驳。
折腾了好久,终于是好了。陈随润洗着手,一边与阿九说道:“让阿十和阿百抬一张床板进来,你亲自送这小子回家。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
阿九笑容灿烂,从桌上拿起铜锣、锣锤,用力一敲,“知道!”
锣声震耳欲聋,陈随润登时心下烦躁,抄起毛巾便向阿九砸去,“吵死了!”
阿九知错,忙扔下铜锣锣锤,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屋外,景凤也听见了锣声,她转头望向门口,心中很是纳闷:为什么会有锣声?
过不片刻,阿九急急奔出,不到一会儿工夫又奔了回来。他身后跟着两名少年,两人抬着一张床板。三人狂奔不止,面色通红,脸上却满是笑容。
当沈初九转过脑袋,铜锣床板三兄弟已各自就位。
他望见三兄弟脸上的兴奋,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,便赶忙望向陈随润。
好在陈随润神色肃穆面无表情,他这才舒了口气,听陈随润说道:“这几天不要下地,老老实实趴在床上。”
沈初九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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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是这样一副画面:沈初九生无可恋地趴在床板上,一动不动好似死了那般,阿十与阿百各自抬着床板两端,景凤在一旁哧哧笑个不停。前头是阿九,一边敲着锣一边唱道:“吴县铁捕沈初九,为救大哥强出头。屁股开花强忍受,往东奔来往西走。东边事了西又起,马不停蹄不知疲。终有一天屁股烂,只能趴在床上看。”
没多久便有一群穿着肚兜的孩童围拢上来,绕着床板一边拍手一边学唱道:“吴县铁捕沈初九,为救大哥强出头。屁股开花强忍受,往东奔来往西走。东边事了西又起,马不停蹄不知疲。终有一天屁股烂,只
能趴在床上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