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凤轻声答道:“我站一会就好了。”
陈随润便不再勉强,应了一声,顾自进去内屋。
他前脚才走,景凤便立时挪动步子去到垂帘之后,探出一只眼睛看向床笫。
只见陈随润将手中的毛巾打开,横着盖在沈初九的屁股上,接着扬起手一巴掌糊去。
沈初九登时叫出了声。
陈随润冷笑道:“你不是很能吗,怎么这么点痛就忍不住了?”
沈初九双手握拳兀自强忍,龇牙咧嘴道:“陈大夫...你...明知道我屁股有伤,为什么还要拍...”
陈随润终于是笑了,“让你长点记性。”
沈初九哭笑不得,连连点头,“我...我记住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陈随润扁了扁嘴,扬起手,又一巴掌拍在沈初九屁股。沈初九的屁股原本便有伤,盖上热
毛巾之后更是毛孔舒张神经敏感,陈随润这一巴掌,如同自三千里高的山崖直冲下来的瀑布,正撞在他屁股。他竟是扬起上半身,竭尽全力惨叫道:“嗷!”
正偷窥内屋动静的景凤望见如此情状,登时一声惊呼,不过沈初九的惨叫太大声,内屋的两人并未听见。
恰在此时,阿九端着一只装满瓶罐的大木盆走进屋内,见垂帘之外有人正张头探脑地望向内屋,便走去好心提醒道:“景姑娘,看不真切的话不如进去看吧。”
景凤吃了一惊,忙转过身子。她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,可事实摆在眼前,再狡辩何用?她支支吾吾了许久愣是没有说出什么,倒是脸颊越来越红。到最后,她索性一咬牙跑出屋外。
阿九不知她为何如此,一头雾水地望着门口,片刻之后耸耸肩,即往内屋去了。
景凤跑出门后拐了一个弯,又奔了几步即停下身子,在檐下的石阶上坐了下来。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。
为什么不答应陈大夫直接去到内屋呢?这样也就不会被撞见偷窥了…反正早晚都要和沈公子成亲的嘛!哎,我不是说要走吗…可我走了,沈公子怎么办…他要是娶了别的姑娘,总是被欺负怎么办…不行,我得保护沈公子!
想着想着,她终于决定留下来再也不走了,脸上旋即绽放笑容。
既然不走了,那我便是沈公子的爱人,看看爱人的身体总没什么大不了吧…不行,姑娘家要矜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