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灵的很
沈初九与海教谕来到柳宅正房,柳岁寒依旧未醒,知县乐宇达坐在桌边,见他们二人到来,赶忙迎上前去。
沈初九左肩有伤不便动弹,便仅仅是抬高小臂,双手贴胸抱拳鞠躬行礼,喊了声“大人”。
乐宇达与他说了一句“药我给你放在桌上了”,即转望向海教谕,轻声说道:“海教谕,可否出去一谈?”
海教谕望了一眼床上的柳岁寒,点了点头,与乐宇达一起向外走去。
沈初九目送二人离去,后来到床边坐下,望向合眼的柳岁寒。
包住额头的纱布已渗出了些许殷红,柳岁寒一脸安详,那张秀气的面孔愈发显得迷人。
沈初九心道:难怪吴姑娘会喜欢柳大哥。
他便如此坐在床边,守护着对他百般照顾的柳大哥,直到海教谕回到卧房。
“初九,走吧,我们先去吃点东西,晚上一起守在劲松身旁。”
沈初九点了点头,这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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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已去,第三天早晨,柳岁寒才终于动了动眼皮,片刻之后,双眼缓缓睁开。
沈初九始终守在床边,见柳岁寒醒来,激动地不能自己,忙跑去窗边大叫道:“醒了!柳大哥醒了!海教谕,柳大哥醒了!”
柳岁寒先前脑袋撞在梁柱,虽然醒来,仍觉昏昏沉沉,听沈初九大声呼喊,登时清醒过来,盯着站在窗前的人影一看,这不是沈初九是谁?而后眼珠一转扫视了一圈四周,这难道不是自己家中?
我难道没死?
沈初九呼喊完毕转过身,见柳岁寒已然坐起,笑着去到床边,“柳大哥,你醒啦?”
柳岁寒只是双眉紧皱,盯着他不置一词。
沈初九又道:“我已查明真相,凶手是那捕头,你与此案已无关系啦!”
柳岁寒却是双眉倒竖,猛地抬手将他用力推开,大喝道:“要你多什么事!”
沈初九始料不及,被柳岁寒用力一推,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,撞上桌边的木凳,整个人登时向后摔去。他想要抓住什么,双臂乱挥,左手抓住了木桌,却连带着木桌一起倾倒。噼里啪啦一阵轰响,他与桌椅先后摔在地上,那木桌倾倒之后,更是砸在了他本就有伤的左肩,伤口登时破裂,干净的衣衫染上了血迹。
柳岁寒虽心有愧疚,只是咬着牙下地穿上布鞋,急急要奔出去,他正要迈过门槛,海教谕却迎面而来,双手负后,面色平和。
柳岁寒只得后退一步,拱起手,毕恭毕敬一揖:“学生见过海教谕。”
方才的那阵吵闹,海教谕听在耳中,也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。柳岁寒的性子他知道,劝解无用,只能从一侧进行敲打。“劲松,你可知,为何你父亲将你取名为岁寒?”
柳岁寒的心猛地一疼,低着头答道:“因为学生出
生之日,年岁艰难,天下大寒。”
海教谕又道:“那你为何将表字取为劲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