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仆人进门而来,在案前拱手一揖,轻声道:“大人,沈初九求见。”
“沈初九?”知县心情登时转好,站起急急去到仆人身边,说道,“快,带我去见他!”
沈初九候在二堂,倒不如之前那般心急如焚,只是臀部有伤,加之一个早上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路,实在不便坐下,便只是恭恭敬敬立在右侧客座前,等候着知县乐宇达的到来。
“贤侄,你怎么来了,可是有了新的发现?”
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,沈初九转头望去,并未见到人影,过得片刻,才见知县跨过门槛,面带微笑走来。他忙拱起手正要行礼,知县托住他的双手说道:“不必多礼,不必多礼,来,坐下说。”
沈初九道:“小人此次前来,只是来向知县大人讨个口谕,坐就不坐了。”
知县这才想起他臀部有伤,笑了笑以缓解尴尬,“什么口谕?”
沈初九道:“知县大人不是派了人守在柳大哥家门口吗?我想进去看看,两位捕快大哥尽忠职守,不肯放我进去,我这才来此,恳请大人准许我进入柳大哥
的家。”
知县专心听他讲完,登时明白了大概:“你的意思是,柳岁寒家中可能藏有什么重要证据?”
沈初九摇摇头,面带淡淡忧愁:“这我并不敢保证,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。”
知县想起那眉清目秀的男子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也好,不放弃希望,总会有奇迹出现的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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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出了县衙,已有一顶轿子候在门外。
知县牵了沈初九的手来到轿子边上,撩开遮帘与沈初九说道:“贤侄,你臀部有伤不便走动,今日便以轿代步。”
沈初九受宠若惊,不敢接受:“大人,那你呢?”
“嗨!”知县笑了一笑,“我身子骨硬朗的,用这个。”一边说着,他右手拍了拍右腿。
沈初九赶忙后撤一步,拱起手深深一揖,“万万使不得!大人为官而我为民,若是民坐轿而官随行,便
是大不敬之罪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