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月,追随漱清庄主千里迢迢从清逸庄跑到这里来,还不是为了铲除这个魔头,为天下百姓除此大害?他这次前来西域都护府,多半是来行刺。以小人之见还是把他先行拿下,严加拷问,再做道理!”
任尚闻听,气得七窍生烟,“果然如此!陈瑕,你不是要我救人,要我埋人嘛!我便应了你!但要你现在束手就擒,否则你这辈子也休想了。哪个替他求情,军法惩治!”
卫福见任尚发火,心里有话也不便多言,只好退开一旁。陈瑕纵声大笑:“清者自清,我是否做过我心里清楚…”
“你心里当然清楚,就是你做的嘛!”齐衡冷笑道。
陈瑕轻蔑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与你有何冤仇,你要这样诋毁于我?想不到我陈瑕一天之内,两次救人,居然全都救错了。也罢,那件事另有缘由,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,我不怪你冤枉我,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”转过头又对任尚说道:“但是,死者无辜,终究是因任将军你而起,我也不会束手就擒,却要你把尸体掩埋,为他们立一块墓碑,也好叫他们在泉下早日安息!”
“好狂的小子!”任尚怒道:“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。”
齐衡抽出大斧子,“大人莫怕,我来助你一臂之力!”
漱清在一旁冷眼旁观,到了此时,他才明白齐衡究竟要干什么。之前他想求个一官半职,被郭恂和任尚拒绝。如今见陈瑕得罪任尚,他便过来极尽奉承挑唆之能事,希望借此机会,得到任尚的赏识。至少在校尉大人的心里留一个好的印象,回头再提及从军做官的事,那任尚就无论如何难以拒绝了。再看阮翔等人也同样跃跃欲试。
漱清自比孟尝君,喜欢结交天下豪杰,在一起谈武论道,没想到他养的这些闲人,终日里无所事事,只会喝酒吃肉,拍马逢迎,互相之间还彼此拆台,勾心斗角。一旦另有高枝儿就全都离他而去,今天死了好几个人,那齐衡、阮翔之辈竟毫无哀伤悲愤之意,却去巴结杀人的凶手。更无一人来替这些死者说话,反倒是他一向视为仇人的陈瑕,要替死者讨回公道。怎么能不叫人慨叹?
漱清苦笑了一声,沉吟道:什么英雄豪杰,却原来都是些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。我漱清一生光明磊落,豪爽豁达,怎么会与这些豺狼为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