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衡故意讨好任尚,可任尚并不买账,关键就在于那个“怕”字上。
任尚也算是半生戎马,身为将官,岂能叫人说出自己“怕”来,当即怒斥道:“滚开,本将军怕者何来?”
齐衡碰了钉子,赶紧解释道:“是小人怕,大人不怕!”任尚更加恼怒,当胸一脚,先把齐衡踹倒在地,跟着双手抓刀,向后急带。
陈瑕却在这时松手,任尚用力过猛向后退却,正绊在齐衡的腰上,险些摔倒。
阮翔见状,心中暗喜:齐衡齐衡,冒险的事你叫我做,自己去巴结校尉大人,如今反而弄巧成拙。实在可笑。
他的双刀已经在手,见陈瑕对付任尚毫无防备,从背后缓缓递了过去。他故意出刀极慢,缓步前行,便是担心陈瑕察觉。眼看刀尖几乎贴近陈瑕的后背,他这才大叫一声,“校尉大人小心啦!”
邀功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,双刀并举,一起向陈瑕的两肋扎了下来。
漱清在一旁看得分明,之前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,到了这个时候,再也按捺不住,叫道:“小心!”
话已出口,陈瑕早就一个后撩腿,将阮翔踢飞。那陈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岂能叫阮翔偷袭得手,就算漱清不提醒,他也早有防备。这一脚正中小腹,踢得阮翔跪在地上,狂吐不止,早上吃了些豆饼,全被陈瑕一脚给踢了出来。这还是陈瑕脚下留情,否则肠子怕要踢断。
阮翔瞪了漱清一眼,心中愤懑,多有责备之意。漱清则仰头说道:“大丈夫行事,正大光明,陈瑕武艺太高,我等联手已是不该,又岂能在这个时候暗算于人?更何况,他于我们有救命之恩,又怎么能这么快便翻脸不认人?”
陈瑕抱拳道:“阁下倒是个明事理的人,多谢你出言提醒。”
漱清这时却持剑在手,以剑尖点指陈瑕,“不必谢我,西斋观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