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阮翔和齐衡见陈瑕单枪匹马,正在与戊己校尉争执不下,觉得是个可乘之机。那阮翔暗暗抽出柳叶双刀,对齐衡使了个眼色,打算二人联手暗算了他。齐衡会意,却走到陈瑕身旁,想吸引他的注意:“陈瑕,你与大人争执什么,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,也没有全受伤啊,自然会处理那些尸体。既然我们到西域来拿你,从未想过活着回去。死便死了,又能如何,倒是你,杀了漱玉道长,灭了西斋观满门,这笔血债应该怎么算!”
陈瑕正在气头上,怒道: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漱玉道长!西斋观被灭门的事与我也无关!”
齐衡正是要他如此,冷笑道:“与你无关?难道我们这些人全是睁眼瞎,冤枉了你不成?如今你又跑到断头谷来耀武扬威,到底你有什么阴谋?”
陈瑕一愣,“阴谋?我有什么阴谋,我是来找班超伯伯的!你在说什么鬼话?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任尚心中一动,说道:“前些日子,班超大人遇刺,你现在无缘无故又来找他,莫非你和刺客就是同党?”
齐衡冷笑道:“料想就是如此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陈瑕怒道。
卫福赶忙把齐衡推开,说道:“喂,你是何人?陈瑕在渔阳郡立过奇功,我亲眼得见,他父亲与班大人乃是八拜之交,他是忠良之后,岂容你这厮任意诋毁?”
齐衡看了看任尚的脸色,见他依旧生气,便不把卫福的话放在心上,笑道:“大人所言不差,但是我也没说谎啊,我门下的弟子,以及其他门派的人皆可作证,他便是杀害漱玉道长的凶手。”
卫福怒道:“陈瑕好心替你们说情,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,胡言乱语?东西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,随时随地会要人命的!似你们这样的败类,简直死有余辜!”
齐衡冷笑道:“大人,你别忘了,人心善变,陈瑕之前有功,谁知道他之后是否有过,祖上积攒的德行总有耗尽之时,谁也不能保他一辈子清白。他在西斋观犯下的恶行,人神共愤,我等皆为人证,岂能有假?西域诸国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,那大漠第六鬼——陈瑕作恶多端,杀人如麻,人人谈虎色变,又能是什么良善之辈!我等苦心可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