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这事与沈轻灵是沾不上边的。
谁知道最后死的哪个,是赵毅。
并且赵毅是在沈轻灵相邀之后,在怀安阁三楼的雅间里,用自己的腰带上吊的。他的妻子同样消失在扬州城内,两个孩子死了一个。
倒不是说凶手仁慈。
而是赵毅的小儿子当天也被带到了怀安阁,由平娘代为抱着,才幸免于难。
最关键的是,赵毅是这些被上吊的官员里,唯一一个死在家宅之外的。
沈轻灵虽然没有嫌疑,可也不得不关注其这案子来,毕竟案子一日不破,她那怀安阁受命案影响,生意就一日好不起来。
“这孩子老哭……”任韶春捂着耳朵,蹲在沈轻灵右侧的椅子上,斜瞪着平娘怀里的满儿,“是饿了还是乏了?平娘带下去吧,吵得我脑仁儿疼。”
“就待这儿。”沈轻灵停笔抬头看了任韶春一眼,说:“与其让满儿出去,不如韶春你出去吧。”
任韶春叉腰瞪眼,不满道:“我可是特地来帮你的,今天我路过你那怀安阁一号,才发现酒楼的生意居然差到这个地步了,门可罗雀啊!”
平娘听了,跟着叹了口气,解释:“不光是有赵通判死了的缘故,听说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,说那凶徒是采花贼,看上了这些个大人们家中的妻妾,才下了如此狠手。”
哇——
满儿张嘴,嚎啕大哭。
瞧着心疼极了,平娘急忙抱着起身,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小心摇晃,这才勉强哄住了满儿。
“死难者大多互不认识,彼此之间没有联系,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相似的点。”沈轻灵望着自己写下来的死者信息,边思考,边分析:“像连环谋杀,却更像是随机行凶。”
“随机行凶做不到掳走妻妾外加砍断子嗣手脚吧?”任韶春跟着开始思考。
孺子可教。
沈轻灵向任韶春投去赞赏的目光,接着往下说道:“如果是连环谋杀,那么这十四个人之间,一定有我们目前还没发现的共同点,如果只是随机行凶,那么凶手的本事可非比寻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