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过的好倒也正常，以前上学那时候他家虽然有点困难，可他每天依旧把自己收拾的很妥帖，校服虽洗的泛白却永远干净整洁，课桌书包都整理的一丝不苟。

对比她自己的桌洞和桌子，简直就是猪窝。

她想起他俩没彻底闹掰之前，段越池偶尔还会大发善心的帮她整理。

想到这儿她忽而有点酸涩，胸口胀得难受，没想到其实他俩也能有这样温情的时刻。

可那时她太年轻，善恶都来的容易，甚至分不清是敌是友，半推半就着坠入一个又一个光陆怪离的漩涡。

“还可以。”

他依旧冷淡如初，任芝凛也读不出他的弦外之音。

“哦，我也…还行。”

许是讲大话太丢人，她脸颊都快烧起来。

幸好段越池是段越池，迟钝的不懂女人，也不在乎女人。

但越是这样她倒越是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，“你这些年也没谈个女朋友啊？你条件这么好，不得一堆人上赶着。”

不知这话又是哪里惹到他，何至于一讲完就变了脸色。

任芝凛脑袋蒙蒙的，看他脸色不好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：“难不成你是gay”

此话一出，场面冰封。

段越池盯着她定定看了几秒，她明明察觉到了他的怒意上膛，可最后却又意味不明地偏过头笑了笑，盖过满眼颓然。

但那笑她还是看不懂，只觉心酸异常。

“为什么不打电话？”

她还未作反应他又一字一句补全：“七年零三个月，你一次电话也没打过来。”

这下换她当场呆愣，神色复杂。

任芝凛张了张嘴，似是觉得不可思议，连嗓音都在发抖：“我打过，是空号。”

“你就打了一次？”

“啊？嗯…我”

“没想过是不是拨错了数字？”尾音竟比她还颤。

激的她猛得抬起头看向他。

他低着头没看她，只是掏出手机亲自拨出那个号码给她看，

不是空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