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澈儿,是,母后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将你从关外召回来的,这之间的关节,母后不说你也都明白了,三年前的事情还需要母后说吗?”太后娘娘今天究竟怎么样了啊?
就刘澈观察,今天母后奇奇怪怪的,是的,是的,的确是如此,三年前,母后将自己从帝京外召见回来的,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刘澈。
要没有母后的力量,现在的刘澈没准儿还在关外生活呢,他能和刘泓重修旧好,娘亲的力量是功不可没的。
但这和今天召见自己有什么连接呢?这也就罢了,母后拿出来的一张纸上,却分明是两人格斗的模样,刘澈看到这里,不禁心跳加速,很显然了,母后想要说什么,但是难以启齿。
难道是,想要自己了悟不成?
刘澈继续盯着那张画看,“这是八岁那一年,皇兄画的,”刘澈一边说,一边将那张纸举起来,轻轻的看。“那一年,父皇给我们两人分别赏赐一把刀,那把刀都锋利无比,父皇让我们比划比划。”
“你父皇还要你们藏锋敛锷,毕竟刀剑无眼,伤人是一定的。”太后娘娘说道:“你大概全然都忘记了,对吗?”太后娘娘低眸,认真的盯着刘澈看。
刘澈叹口气。“母后,此事,儿臣焉能忘记呢?”
“既然不能忘记,那么,哀家想要问你,为何对泓儿痛下杀手呢?几年前他是那样不计前嫌的原谅了你,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你,难道澈儿,母后……”
太后娘娘神情激动,眼睛里硕大的泪水,滚落了出来,那浑浊的眼球顿时变得迷蒙起来视线也顿时变得模糊起来,“难道母后看错了不成?母后是看到错了吗?”
“母后……您究竟听人说了什么啊?皇兄没有找到,是儿臣无能,但儿臣怎么可能杀皇兄呢?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,儿臣永远都不会做的。”
“母后,您……您彻底的误会了儿臣啊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极力的为自己辩驳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太后娘娘沉痛的叹息一声,悲凉的目光看向刘澈,“你果真没有对你皇兄动手?”
“焉能,焉能啊!母后!”
“母后只想要告诉你,这一年来,你做帝王已经尽善尽美的,他当初要是杀你,早已经动手了,他对这帝王是没有什么兴趣的,自从将杜家,薛家全然都扳倒以后,这帝王对他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……”
“所以,你需要明白,他对权利没有什么欲望,反之,多年来的争斗,他是真正厌烦了,早已经想要躲避了,所以,母后希望你明白。”
“儿臣明白,多谢母后的教诲。”
“澈儿,无论如何,”母后一把将刘澈的手握住了,郑重其事的声音,空荡荡的。“你千万莫要做让自己将来忏悔的事情,好吗?”
“母后放心就好,澈儿并不会。”刘澈一边说,一边将那张纸收起来——“母后不需要用这张纸来鞭策儿臣了,一切您想要告诫儿臣的,儿臣都心知肚明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太后娘娘连连点头,眼睛里闪烁过一抹嘉许的光芒,刘澈看到母后的态度发生了转变,这才松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