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分开,从懿寿宫出来,刘澈发现,自己心口的石头非但没有搬走,还仅仅是换了一个位置罢了,那沉甸甸的感觉,让刘澈心头微微沉痛。
他盯着远处看,慢吞吞的移动了脚步,这一次母后召见自己,其原因至少有连个两个。第一个,母后没能看到刘泓回来,她开始怀疑起来刘泓,是不是刘李春元和对刘泓暗中已经动手了。
第二个,事已至此,还没能找到刘泓,可见刘澈做这件事情没有尽心竭力,她是变着法儿在提醒刘澈呢,刘澈顿觉压力山大。
从懿寿宫出来,刘澈见了高成,与高成聊这件事情,母后是想要几极快的见到事情水落石出了,那种态度,已经全然都表现了出来。
他的面上挂着一抹清冷,将母后发泄在自己身上那不满的怨怼态度,倒是全全然都发泄在了高成的身上。
虽然高成名义上是太监,但帝京人人都知道,这哪里是太监啊,而是羽林卫里面的首领,做的都是提纲挈领的事情。
高成被传唤,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,其实,高成没有到内室去呢,已经知道这一次刘澈传唤自己的最基本目的了,高成锁眉,到内室,叩见了刘澈,刘澈伸手,搀扶高成起身。
“今日,母后传召朕了,朕刚刚从那边过来。”
“太后娘娘想必是在问皇上的事情,对吗?”其实,现在的刘泓早已经不是“皇上”了,但作为高成,也并不敢直呼其名的,自己能这样说。
刘澈点点头,面上浮现了一抹沉寂,目色变得冷幽幽的,一时半会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,良久,这才沉吟道:“朕差遣你们去寻找皇兄,朕感觉奇怪了,你们羽林郎做事情向来都是有头有尾的,在这件事情怎么就虎头蛇尾了呢?”
“皇上,您……有所不知啊。奴才已经找遍了一切的线索,甚至于现下,已经分别差遣人到凉锡与燕国去找了,连燕国的皇宫里,我们的人都渗透进去了,但……”
“所以,你们就给朕这样一个结果吗?”
“皇上!”威客寻找刘泓,高成不得不说,是尽心竭力了,现在被刘泓质疑自己的能力,这让高成非常不爽快,声音也变得不怎么好了。
“大隐隐于市,小隐隐于野,你也知道,他对朝廷上的事情早已经丢开手了,现下,奴才这里倒是有一个念头,依照这念头,奴才猜想,事情刘理应如此。”
“你倒是说说看。”
“奴才象,他是故意的对我们的搜查避而不见,大概他和薛落雁在一起,多躲避在一个什么地方,不想要到帝京来了,想要远离这些个纷争,所以才会如此呢。”高成说。
“你所言,不无道理。”刘澈站起身来。锐利的目光钉在高成的面——“话虽如此,但母后却怀疑是朕对皇兄下了毒手,此事,还需要找到皇兄进一步的证明,二来……”
“这孩子总应该得到证明的,将来就这样稀里糊涂诞生了,这如何是好呢?”
“这孩子,也是让奴才感觉奇怪。”高成缩缩脖子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