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闻蝉的长发:“总有一日,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……
宿酒夜梦,闻蝉醒来是脑袋发疼。
她隐约记得自己昨夜里梦见了闻昱,与他说了话,却又记不得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,如雾里看花。
“嘶——”闻蝉刚坐起来,便有一双手为她揉起胀痛的头。
如鹤略带责备的关切传来:“您昨夜喝了那般多,怎么逃得开头疼。”
闻蝉逞勇完现在也后悔:“我再也不喝了!”
如鹤只是笑笑。他知道闻蝉,无论好的坏的,基本上全是虚心接受,死不悔改。梳洗更衣,平日里一件件为闻蝉做的事,如鹤不厌其烦地重复。哪怕昨夜里他僭越吻了眼前人,他也镇定如素。闻蝉醉后不记事,纵以满腔炽爱吻她,她也不记得。如鹤习惯得都有些绝望了,他不过以爱在无尽深渊投石问路。
闻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如鹤!手怎么了?”
如鹤一怔,也随着低头看,原来是他昨晚为了护着闻蝉不小心磕在马车上的地方。
如鹤摇头:“昨夜不小心磕着了而已,不碍事的陛下。”
闻蝉却很懊恼。
如鹤见之,唇角浮现淡笑,他心已足。
“不过是看着骇人,一点也没事的。”
闻蝉却蹬蹬跑开了。
她翻箱倒柜,却没找着东西,只好又回来问:“长乐人呢?”
督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他昨儿没看住您,被臣罚了,这会不在。您要找些什么?”
闻蝉自己当然找不到,只好妥协说了个名字。
最终东西还是由如鹤找着的。正是宫廷用来化瘀祛疤的膏药,本供于好美的后宫嫔妃们,放在外面也是百金难求。闻蝉给如鹤糊了厚厚一手,又帮他揉了一会,最后弄得两个人都沾了一手玉肌膏。
如鹤看闻蝉这么不得章法的模样,连忙阻止道:“这臣自己来吧。白天涂不太方便,等夜里臣再用。”
闻蝉想了想,也点头同意。
陛下叹道:“真的不喝了。”
她的如鹤这么好看的手,再给她磕两次,闻蝉觉得自己能痛惜得哭出来。
……
也不知与宿醉有没有关系,闻蝉又病了。
酒是伤心泪,陛下望着熟悉的药觉得自己有点欲哭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