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蝉可怜兮兮地抬头:“如鹤,能不能……”
督主的目光告诉她,不能。药该喝就要喝。
闻蝉死心了,苦大仇深一口闷。闻蝉一喝完药,如鹤便熟稔地往她嘴里塞甜的蜜饯压苦,手里一边接过碗:“好了陛下,今天不用再喝了。”
闻言,闻蝉长舒了一口气。
如鹤似乎因为闻蝉的病十分自责,他对着闻蝉的笑容都是淡的。闻蝉见了,装作满不在乎地安慰他:“没事,就是小病而已。你看,朕都病习惯了。”
如鹤听不得她这么说自己,他比闻蝉还要看重她的命,故而才更觉得失职。如鹤拧眉,却又无法对闻蝉说重话,最后轻叹了声:“……嗯,您会好的。”
闻蝉连连点头,哄她的如鹤。
闻蝉这回其实病得不严重,除了有点塞鼻子外没别的难受。午后左右也睡不着,闻蝉便接着看奏折。其中一份是从边关来的,萧家的小将军要回来了。塞外至京,迢迢千里,奏折该是早就送出去了。明知如此,闻蝉还是喃喃:“不会是因为杀了曹观,萧家回来算账了吧……”
胡思乱想间,闻蝉想到了些什么,抽了张纸写好后塞进信封。
她唤人:“把这个送到司礼监给督主。”
今天还是当值的暗卫还是桃月。三儿恭敬把信接过,闻蝉一眨眼他就没影了。
另一边在司礼监处理公事的如鹤很快收到。
他拆开一看,是写给闻昱的,闻蝉请他代为转交。
上头写着:
[哥,你没病吧?]
在一干小宦官面前的督主不得不绷脸才忍住笑。
据说双生子间有着特殊的血脉联系,哪怕相隔千里,也有感应。
闻蝉关切兄长,不知道的,怕还以为是在骂人。
如鹤把信纸塞回去,另写了一封,而闻蝉那封却被他拿着往里屋去。
司礼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暗室,层层关卡,守护着珍若拱璧的宝贝。
打开暗室,里面有巨大的黄花梨木架。
督主心目中的宝贝却不是它。
如鹤将信搁在架上,价值千金的梨花木拿来摆一张轻飘飘的纸。
与之同摆在架上的,还有只黑子的棋盘,一罐化瘀的膏药。
诸如此类,很多很多,无尽心事。
作者有话要说:鹤崽:#一个如同过冬屯食的松鼠##指架子#看!阿蝉对我有这么——好!
哥哥:还阿蝉给我写的信来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