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宁禾的小脸布满擦痕,许是被方才的声响吓着了,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花。
“哎。”他叹了口气:“前几日欠你的,终究算是还上了。”
卫宁禾迷糊地听见男子的声音,还以为是道长来了,小脸往他胸口一贴,甜糯糯地喊了一声:“道长…”
顾飞淮身子一僵,眉头微微蹙起。
为何她的嘴里会蹦出‘道长’二字?莫非玄诚道长也来了?
卫宁禾的一声轻咳,将他从重重疑虑中抽出神来。他替她拢了拢斗篷,加快脚程迈入曲陌指给他看的客栈。
雅间内,顾飞淮撑着下巴他一会皱眉一会浅笑,神情纷杂教人捉摸不透。
屋外一阵叩门声,是曲陌带着大夫匆匆赶来。
本是天寒地冻的天气,他却因为紧张仓促,满脸通红甚至渗出汗来。
“大夫,你快给瞧瞧。”这姑娘是太子爷交付给他的,若有三长两短他也不需回宫了。光是想起太子爷那张怒火中烧的的脸,就教人浑身不寒而栗。
大夫了解了大致状况,敬慎地望闻问切,又是验伤又是诊脉,凝神半晌才拿起笔挥洒写下了一副药方。
“出客栈右拐走一里路就有药材铺,药材抓来后先煎一碗给她服下。”大夫将药方递到曲陌的手里,曲陌连气儿都还没喘匀,抄起药方又急冲冲地跑了出去。
大夫又从药箱里取出药膏,用清水擦拭后涂抹均匀,再用白纱布细致地裹了一层。
“所幸只是简单的擦伤,也没教马蹄踩着。每日清理伤口再喝几贴药,大致就没事了。”听闻大夫一番话,顾飞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要说这马车做工用料细致,内敛却依然透露出富贵人家的奢华。牵马车的红棕马性子温驯,极易驯服,日行路程在寻常人家更是极为罕见。
只是这样的车马定然有仆役每日检查,理应去危就安,又怎会平白无故地断了缰绳。若不是他正巧赶上,卫宁禾怕是就要血溅马蹄,难以生还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晚上还有一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