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宁禾!”
她咬了咬牙,随即换上一副心虚的笑,迎了上去:“二哥怎来了?”
“想我的好妹妹,便过来瞧瞧你。怎料妹妹见了我就跑,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心意。”
卫宁禾猜不透他的语气,心里暗自将各路神明都参拜了一遍,只愿那日浔香楼中,二哥没发觉自己才好。
“怎会怎会。”她上前一步挽住卫铭生的手:“禾禾想二哥还来不及呢,又怎会见了你就跑。”
卫铭生冷哼了一声:“近几日在庵内可有习得一些功课?”
卫宁禾支吾了半天,别说近日了,便是近十年,她都没学着什么。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她打着马虎眼,又顺道换了个话题:“二哥难得来看我,可有带好吃的糕点?”
卫铭生也不打算揭穿她,顺着她的话道:“尽知道吃。喏,浔香楼的海棠酥。”
一听‘浔香楼’三个字,卫宁禾心虚地移开眼神,一面伸手接过,一面暗骂自己哪壶不开那提壶。
“怎么了妹妹,平日见你一直嚷嚷着要吃浔香楼的海棠酥,这会儿给你带了,倒没了兴致?”他说着话时,刻意将‘浔香楼’念地重了些,眼神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卫宁禾的反应。
“二哥深知我意!”她夸张地往嘴里塞了一块:“许久未吃,是高兴过头了。”
“味道如何?”
卫宁禾塞了满嘴的海棠酥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只好头如捣蒜地附和着。心想:这海棠酥真是腻得慌,算什么浔香楼的有名糕点。得寻个日子,砸了他们的金字招牌!
“方才师姐说,二哥心里有惑?你便说说,教我这个妹妹替你解解惑。”她生怕二哥刨根问底,将她偷溜出庵的事给揭穿了,便故意将话题落在二哥的身上。
“是有些疑惑。”卫铭生沉思了半晌:“我昨日在浔香楼见着一女扮男装的人,倒是跟禾禾有几分相像。”
卫宁禾后退了几步。
“想来禾禾应是在庵内闭斋,并不会出现在浔香楼内出现,莫不是世上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?你说怪不怪?”
卫铭生提住卫宁禾的衣领,右手合起折扇,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:“你跑什么?”
卫宁禾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,为自己辩驳道:“二哥,你定是看错了。”
“看错了?你是置疑二哥昏了眼?”
“不不不,我是说…”卫宁禾突然意识到,她二哥分明早已知晓此事,特意前来兴师问罪的,还故意套她的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