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心唯略为失望地噢了一声,看见端茶过来的庞大海,忽然想起围猎之时的事,便问道:“大海你有孪生兄弟么?”
庞大海一僵,后脑勺就滑下一大滴冷汗,对上叶弛警告的目光,硬着头皮道:“我们家八代单传,就我一个!”
“那真是奇了。”阮心唯双手撑着椅子往里坐了坐,“我去围猎的时候,见着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不过他好像是皇上身边的公公,而且凶得很,一点都不好玩!”
庞大海抖着嘴都不知道怎么接茬,好在阮心唯只是讲给他们听,也并非要什么附和。
叶弛想到那夜她对自己的评价,便兴起问道:“那你一定也见到皇上了?感觉如何?”
大概因为自己要选秀的事情,阮心唯一提起来皇上就没了兴致,怏怏道:“我没看到真人,不清楚。”
叶弛见状,觉得摆明了她还在误会着自己,又能听来什么满意的回答,遂没再问。
阮心唯看着杯子里泡开的花瓣茶,好似犹豫了半天,小心瞅着叶弛问道:“下个月我生辰,要叫娇娇他们来府里,你……要不要来?”
“下个月?初几?”
阮心唯用手指比了个八,叶弛笑道:“那可巧了,那天也是我的生辰。”
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?”阮心唯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,懊恼地轻呼了一声,别开叶弛看过来的视线。
叶弛怕再把她逗得恼了,只是一个劲儿笑眯眯地看她。
叶弛刚买下来的宅子,许多东西都还没置办,阮心唯看着他光秃秃的博古架,道:“我那里好多东西放不下,你这里倒是空旷。”
“你要不怕我贪了你的东西,就尽管放过来好了,也好让我充充门面。”叶弛歪在一侧支棱着头,视线随着她左右移动。
阮心唯不是没见识过他别庄上那些东西,哪里会被他骗到,只是笑着提议:“你新置了房屋,我送你几个古董花瓶当贺礼吧。”
“那你不如把自己摆进去,古董花瓶哪比得上你这无价之宝。”
类似的话听得多了,阮心唯也不会全无招架之力,她眼神一瞥,圆圆的杏眼里扬起一股成熟的神采来,“你这意思是说我也相当于是个花瓶,中看不中用喽?”
叶弛微张了下唇: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说我不值钱了。”
一句夸人的话被她全曲解尽了,叶弛难得哑口无言,起身就要动手。
“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阮心唯优先护住了自己的脑袋,就要往外跑,一下没看清方向,朝架子上撞了上去,像个皮球一样被弹了回来。
叶弛就站在那里,从容地张开手臂,眼睁睁看着她弹到自己怀里,然后一收手,扬起一抹笑容:“到我手里的宝贝,我可不还了。”
阮心唯懵了一下,一抬眸就是叶弛含着笑意的脸,慌不择路又朝架子前撞了回去,一来一去全无退路。
叶弛忍俊不禁,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滚出,手掌往架子上一放,刚好将阮心唯圈在臂弯之间。
阮心唯鼓着红通通的脸颊,眼见无路可走,脊背贴着架子便往下蹲了一下,想从他臂弯底下溜走。只是叶弛紧跟着她不放,在她无功而返时将她困得死死的。
“你、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!”阮心唯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,水盈盈的眸光怎么都没有说服力。
叶弛紧锁着她的脸庞,斟酌着尺度,又把脸往前凑了凑,轻瞥的眼神仿佛在问她怎么个生气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