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心唯一紧张,头一点就磕到了他的下巴上。
叶弛也没想到她这么不按理出牌,皱着眉缓过那一阵不是特别轻柔的力道,没等她落荒而逃,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塞到了后面空荡荡的架子上。
架子一侧是个一分两层的隔板,阮心唯坐上去高度刚好,不过宽窄就不乐观了。
阮心唯扶着两边就要蹭出来,叶弛拍了下她的手,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:“罚你在这里供我观赏一个时辰。”
还真把她当花瓶了……阮心唯笑着撅着下嘴,并不听他的话,还轻轻踢了他一下。
叶弛一把抓拢她的双腿,佯装凶悍:“还不老实!”
阮心唯笑嘻嘻道:“花瓶可是要轻拿轻放,时时勤拂拭的。”
“刚还不是不高兴说自己是花瓶,现在又对号入座了?”
“这不是你给我安上的么。”
叶弛见她搅着头发稍,一副你说的就算的样子,心思一转道:“那我给你安什么你都承认了?”
阮心唯很快反应过来,哼着声没有说话,眼神又开始飘忽起来。
“胆小鬼。”叶弛见她就是羞于表达两人的关系,揪了把她的鼻子,又好笑又无奈。
“你才是!唠叨得像个老头!还傻得像狍子!”阮心唯羞恼不已,把他的脸拧向了一边,不让朝着自己。
她若无心,怎么可能时常跟他一个大男人走在一起,这个人就要问问问!太烦人了!
可叶弛觉得仅是这样根本不够,太没有保障了,必须要有个“非卿不嫁,非卿不娶”的承诺心里才踏实,不然他揣着自己一手编织出来的弥天大谎,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“软软你喜欢我么?”
“不喜欢!”阮心唯干脆用两手盖上了他的脸,这样似乎才能让自己不是很尴尬。
叶弛自动把她的话反过来听,自顾自说道:“那就嫁给我吧。”
他一下子就跳到成亲这个事上了,阮心唯惊得差点咬了舌头:“嫁嫁嫁——”
叶弛及时截断她结巴后面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,笑道:“知道你答应了,说一遍就可以了。”
“嫁你个头!”阮心唯拧了拧他肩膀上的肌肉,鼓起了粉红的腮帮子,“你快放我下来!”
“出尔反尔,你就在这里坐着吧。”
叶弛说罢又把她往里塞了塞,就要抽身离去。阮心唯急忙伸手揽住他的脖子,带着自己从架子间脱离出来,双腿一抬顺道趴在了他的背上。
叶弛也没放她下去,背着她颠了两下,口里说着:“既不答应,就干脆把你卖了算了。”
阮心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玩笑话,只顾咯咯笑。
庞大海听着里边的笑闹,站在门廊边上看着庭院里落叶纷飞,拢了拢袖子慢悠悠舒了口气。
秋天已经来了,这春天还会远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