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堂被自己脑中冒出的‘始乱终弃’雷的风中凌乱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
回过神后,他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‘始乱终弃’了,急忙去找赵安离。
小包子今天的态度太奇怪了,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。
赵安离却觉得自己今天棒棒的,不仅没给白玉堂好脸色瞧,还打了他一下,好像都把他的手打红了……
赵安离心虚了一下。不过,转念想到之前白玉堂把她两只手都打红了,她又不那么内疚了。
正嘚瑟呢,后脖颈的衣服突然被人拉住,走不了了。
赵安离回过头,一看到来人,立刻瞪圆眼睛,凶巴巴的说道:“干嘛!?衣服要被你拽坏了!”
“坏了爷就再给你买一件。”话虽是这样说的不以为然,白玉堂却松开了手。
赵安离整理衣领子,间或不满的瞪白玉堂一眼。
白玉堂越发觉得赵安离不对劲,一脸困惑,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生病了?”
“我很好,非常好,才不会生病呢!”赵安离终于整理好衣服,最后瞪了白玉堂一眼,准备离开。
“跑什么跑?”白玉堂又跟抓小鸡似的抓住赵安离,“爷正问你话呢!给爷老老实实的站着!”
“我刚整理好的衣服!”赵安离哀叫一声。
白玉堂不理会,依旧抓着不放,“那就老实的站好。你以为爷喜欢拽你衣服?”
赵安离气呼呼的看他,倒没有再挣扎。
白玉堂于是松开手,微微皱起眉头,“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?对爷阴阳怪气的。爷哪里得罪你了?”
“你昨天凶我!”赵安离伸手指他。
“就因为这个?”白玉堂嘴角抽了抽,突然有些后悔听裴子庭的。这哪里是什么心思敏感暗自伤心,分别就是小心眼爱记仇。他就不该相信裴子庭的鬼扯。
将裴子庭的一番‘忠告’抛之脑后后,白玉堂这眉头也不皱了,抱胳膊抬下巴又恢复了往日高傲的风采,“爷难道不该凶你?咱们刚来方安镇的时候,在成衣铺里,你是怎么跟爷保证的?说你一定会让爷跟那只臭猫比试。结果呢?你是怎么做的?你说说你这样是不是叫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?”
赵安离愣了下,望天想了想,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。不过她依旧不觉的自己有错,振振有词,“我只说了会让展护卫和你比试,但又没有说是什么时候。当然不算言而无信。再说,我又不是不同意你与展护卫比试,展护卫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你不应该无理取闹。万一包大人真出了事情,你会遗臭万年的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爷还应该感谢你了?”白玉堂差点儿被气乐了,“那只臭猫就这么重要,包大人没了他就不能活了?开封府那么多衙役,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包大人?爷记得那只臭猫入开封府也不过只三年的时间吧,包大人之前没有展昭的那些年还不是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现在?你们不觉的你们把展昭看的太重要了吗?好像包大人没了他就寸步难行似的。”
白玉堂突然觉得展昭身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重。不仅周围的人把包大人的安危寄托在他身上,就连他自己也如此给自己压力,活的实在有够累的。难怪他和展昭年岁相差无几,他依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,展昭却已经如垂暮的老人,浑身散发着腐朽的味道。
赵安离被白玉堂一连几个问题砸的晕头转向,挠挠头,确实说不出所以然来。毕竟包拯当官不是一天两天了,好像从他当官开始,就一直不停得罪人。以前肯定也遇到过不少暗杀,但都平安无事活了下来。这么一看,展昭的存在更像是锦上添花,而不是雪中送炭。
不过,即便是这样,白玉堂拦着展昭也不对。
赵安离于是飞了个白眼给他,“你强词夺理,我不跟你说了。”
白玉堂“哼”了一声,“说不过爷就想跑?\"
“才不是说不过,而是……”赵安离看白玉堂,微抬下巴装出一副挺不屑的样子,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白玉堂:“……”脸色几乎已经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。
这回没人拦着,赵安离顺利离开。
其实她也挺忙。昨日答应过展昭会连同他的份努力查案,结果后来只顾着伤心,把查案的事都给忘了。展昭那么信任她,把事情全部交给她,她可不能让展昭失望。
正巧,之前让县令整理的资料已经送了过来,一直没来得及翻阅,她要赶紧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