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堂脸很黑,黑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。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,赵安离竟然会‘离家出走’!
就因为他无意识的一句气话,就离!家!出!走!了!
想到自己之前还担心过她,就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。
都怪那个县令,自己问他阿离去哪儿的时候,非说什么满脸委屈、背影萧瑟什么的,害的自己还怕那丫头想不开,会做什么傻事。结果自己心急火燎满镇找人时,那丫头正在姜梦霜那里喝茶吃点心呢!
白玉堂当时心里那个气啊,真想冲出去把赵安离教训一顿。不过,他硬生生的忍住了。一来姜梦霜在那,他不喜欢有外人在场;二来,他决定晾晾赵安离一阵子,势必要让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别以为惹他生气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。他以前那是不想跟她计较,现在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!
不过,白玉堂也有些气自己。明明知道赵安离身边有两个影卫在暗中保护,却还怕她出事,真是……瞎操心什么劲!?
因此,白玉堂打定主意,等赵安离过来找他时,他一定要对她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害他不能和展昭比试,还那……什么他,这笔账一定要好好清算。反正不会轻易原谅她便是。
结果……结果他干等了一晚上,别说听赵安离的解释了,连人都没有见着。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回自己的住处,而是睡在了姜梦霜那里。
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夜的白玉堂的心情可想而知,那叫一个阴森。
同样心情不好的还有裴子庭。
虽然裴子庭很想相信三起命案和裴子墨没有关系,但裴子墨的表现实在让他很难相信他没有嫌疑。
昨日离开镖局后,他终于忍不住询问他,韩老爷被杀的时候真的是在逛花园吗?”
“我没有去花园。”裴子墨说的毫不犹豫,一点欺骗他的意思都没有。
听了后,裴子庭的心咯噔一下,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。他怕再问下去,会得到令他恐惧的答案。
可裴子墨离开前却又留下一句,“不要为他们感到可惜,只是还债的时间到了而已。”
裴子庭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很清楚他大哥腿不好又不会武功的话,他真的要以为他就是凶手了。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他大哥即便不是凶手,也应该是妥妥的帮凶。
因此,心塞的裴子庭一整晚都没有睡好,直到天快亮时才小睡了会儿。而天一亮,他就急忙去找白玉堂和赵安离商量案情,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,洗刷裴子墨身上的嫌疑。
只是,当他看到白玉堂时,立刻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。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已经来不及了,因为白玉堂已经看到了他,而且还说了句,“跑什么跑,爷就这么可怕?”
既然已经被殃及到了,裴子庭干脆破罐子破摔,在白玉堂对面坐了下来。他心里面清楚,能让白玉堂发这么大脾气的只有一个人,于是问道:“阿离姑娘呢?”他如今已经学聪明了,把罪魁祸首找来,他才有可能‘安全脱身’。
听到名字,白玉堂脸色更难看了几分,“离家出走了。”
“离家?她昨天不是回来了吗?”裴子庭记得阿离还跟自己打过招呼,就是很奇怪的问了句白玉堂回来了没有。自己当时还很意外两人竟然没在一起。想到那时阿离听到自己回答‘没有’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……莫非这次两人的角色对调了,生气的人变成了阿离?
“……是回来了。”白玉堂咬牙。
裴子庭有些不明白白玉堂的意思,既然回来了又怎么会是离家出走?不过,他现在只想知道另一件事情,“阿离姑娘为什么生气?”
白玉堂错愕了下,没好气的说道:“她生的哪门子气!?该生气的明明是爷才对。”
白玉堂可能心里面憋坏了,就将昨天在县衙发生的事情对裴子墨简单说了一下,然后抱怨,“你说说,这丫头脾气是不是也太大了?我又不是有心说那句话的,至于跟我闹别扭吗!?再说,该置气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?她坏了我的好事,我说她一句又怎么了?她难道不应该对我感到愧疚才对吗?”
裴子庭满脸惊愕,“你对阿离姑娘说‘看到她就生气’?”
白玉堂本以为裴子庭会赞同他的,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,不由纳闷,“这句话有什么问题?以前我对结义的四个哥哥说这话的时候,他们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甚至还嘻嘻哈哈的凑上来,赶他们都赶不走。”
裴子庭无语,含蓄的问道:“白少侠,你在遇到阿离姑娘之前,是不是没有接触过女孩子?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白玉堂看他。
裴子庭慌忙摆摆手,“我问这个没有其它意思,就是、就是单纯的问问……”
白玉堂盯着他看了半晌,最后一抱胳膊,“爷当然接触过女人,而且还不止一个。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