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水镜起床时,日已上三竿。连她自己都很奇怪,平时为了练功,都是鸡鸣就起,如果不是肚子饿,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要睡到什么时候。
她在竹楼内搜索着,希望能找到些吃的。
竹楼内静悄悄的,她觉得很不对劲,师父、师叔、映,他们到哪里去了?
经过大堂时,她发现木匣子和神脉剑都不在了。
她慌了,他们去办葬礼了?她跑出竹楼,随即又想到,她好像连他们去哪里办葬礼都不知道。她只好又回到竹楼。
等他们回来好了。
忽闻一阵喘息声,水镜循声走去,来到一个小屋前。她透过窗户望向屋内。
竟然是映。她坐在地上喘着气,额上汗珠涔涔,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映抬头望见水镜,忙奔过来。
“快帮我开机关!”映急道。
“机关?”水镜茫然,“什么机关?”
“就是屋外房梁上的横木,你把它错开些便可。”
水镜抬头,果见一根手臂粗的短木横在两柱间。
这房梁框架分明,结构精巧。不过水镜顾不得细看,她飞身上去,两脚抵在一柱一墙之间。原以为需用很大力气,没想到轻轻一挪,那横木便南北倒转了。
忽然,“咔”地一声,屋子竟然松动了。水镜大吃一惊,正茫然无措,忽觉腰上被人一揽,整个人便飞离了屋子。
等水镜回过神来,她已站在离屋子丈远的地上,再看屋子,已轰然倒塌。
水镜惊讶至极,天知道映被困住时对屋子做了什么。
“你没事吧?”映对发着呆的水镜道。
水镜回过神来,“你怎么会被关在里面?”
“师父不想让我们二人卷入纷争,在我熟睡时启动了这机关,之前只在罚我时用过一次……想必师父暗里对你下了安眠香。”映看着水镜还有些倦意的脸说道。
“难怪……那师父和师叔去哪儿了?”
“糟了!谷外面怕是已闹成一片了!快走!”
映言毕便施展轻功离去,眨眼便不见人影。
“等等我啊……”水镜望着映远去的方向无力地说道。
那样的轻功,她望尘莫及……
映见水镜迟迟没有追上来,只好返身,抓起水镜的衣领便飞奔而去。
时至正午,却不见阳光,但见天沉如墨,浓云似铅,暗雷远响。呼啸而过的风中,夹着血腥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