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郭禅闻言缓缓转过身,突然又转进来一掌劈向映!然而将近映的后背时,东郭禅却劈不下去了,想抽也抽不回来。映凝气作盾,将东郭禅的手也凝住了。
“师伯还真是不死心啊。”映轻叹。
东郭禅将功力聚于掌上,破解了映的气盾,随即又抽出腰间的短剑向映刺去。映反应敏捷,侧身避过短剑,顺势并指点了东郭禅肘上的穴道。东郭禅只觉手臂一麻,忙撒手弃剑。映去夺剑,东郭禅趁机射出两枚暗器。然而他没想到,映并没有将剑握于手中,而是运功回转剑锋。旋飞的短剑击落暗器后,径自向东郭禅飞来!东郭禅大吃一惊,疾步后退,抵上柱子,跌坐在地上。那短剑插在柱子上,离他的脖子不足一寸!
东郭禅惊恐地看着映,他没想到映的武功已达如此境界,映眼里的杀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一若担心地走进来,水镜也跑了过来。
东郭禅连忙站起,窘然立着。
“没事,”映眼里的杀气不知何时消失了,“只不过是我向师伯讨教了几招。”
“原来如此,没事就好。天色不早,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吧。”
东郭禅急忙走出大堂。水镜也跟着走出来。
映可真厉害,水镜心想,竟然把东郭师父打倒在了地上。
“映,二更已到,该去歇息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那我和你一起再守一更吧,一更后你就得回房休息。”
“谢谢师父。”
“很久没看到你笑了。记得以前你总是和你师祖面对面开怀大笑。”
酝酿了很久,映才勉强扯起嘴角,苍白,无力。
“唉……”一若轻叹。
翌日清晨。
水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趴在窗户上,望着不远处在水潭里洗漱的白鹤,旋转的旧水车,惬意舒然。潭边还有一抹紫色的身影,正是浣衣的映。一个灰衣少年走近,两人一相见就掌来腿往,不过却是点到为止,胜负未明。灰衣少年把一个竹篓交给映便离去了。由于离得较远,水镜没有看清灰衣少年的样貌,她便跑出屋子,走到映身旁。
“那个少年是谁?”水镜纯真烂漫,不假思索就问出了口。
“送药的。”映飘出三个字便抱着竹篓转身,走向盛衣的木盆。
水镜忙上前抱起木盆,“我来帮你拿吧。”
两人来到草坪,把浣好的衣服晾在竹架上。微风拂过,湿润的清香飘散在空中。
映抱起放在地上的竹篓离去,水镜忙跟上。
水镜没想到剑圣居佩还研究医药学,他另盖了一座小木屋用作药房,院子里晒着各种药草,水镜和映便把洗净的药草晾在院子里。木屋里面两头靠墙立着大大的药架,中间是配药的各种器具,一大堆医书,还有标记了筋脉和穴道的假人,水镜都没见过,只觉特别新奇。再往里走是制药的锅炉,带着浓浓药味的蒸汽还不断从药罐嘴上冒着。
映从院子里抱来晒干的药草,准备铡碎,水镜也坐下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