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胡胜自然听得出张奎言下之意,可心中冷笑:“今日我就是来寻你晦气!叫你安生不得!”,一行人落了座,众宾客在张家兄弟的刻意主持之下,气氛渐渐恢复了过来,不过怎么看都透着三分诡异,席间张奎过来与胡胜敬酒,那胡胜哈哈一笑一口将那满杯酒给饮尽,引得众人叫好,张奎见这胡胜如此豪迈不禁心中没有高兴反而更加警觉起来。
果然,这胡胜饮完酒,就说到:“今日在下冒昧前来,一则为老夫人贺寿,这二来嘛则是想跟张老爷做个生意!”
张奎心里已是不快,但面不改色,风轻云淡道:“能与胡兄做生意那自然是好,只不过今日乃家母寿诞,谈这等俗物却是扫了兴致,不如改日再谈如何?”
谁知那胡胜大笑一声道:“张奎!今日这生意你是必做不可!”这一声笑,无比放肆,声势浩大惹得众人纷纷侧目,心生惊疑,胡张两家虽然不对付,但好得平日里面子上还过得去,怎生这回如此不知礼数,是要撕破脸皮吗?那张奎二弟张贤见这胡胜如此嚣张,不由得大喝道:“混账!胡胜,你仗了谁的势敢如此放肆!”
这一声大喝也将那胡胜带来的十来个泼皮无赖激的齐齐站了起来,鼓起腮帮子露出彪悍膀子怒视众人,其余众宾客一看这阵势纷纷惊住,竟是谁也不敢多嘴一句,心中暗自思索后路,那张奎皱眉道:“胡家主,今日乃喜宴,你若遵守本分法礼,我张家也可好好招待你一番,若是寻衅滋事还请划下道来,我张家奉陪到底便是!”
“哈哈哈!奉陪到底?!”那胡胜闻言大笑,道:“你张家有何本事敢跟我较量?我要与你的交易就是用你张家的财产来换你张家上下人口的命!”
“什么!”
“大胆狂徒!”
“走,拿他去见官去!”
张家众人听后一个个勃然大怒,大声呵斥,那十来个泼皮无赖也在一旁起哄叫骂,胡胜冷笑道:“张奎老儿,你看这价钱合适否?”
那张奎气的浑身发抖,气极反笑道:“来人!与我拿下这厮!”,早就有家奴小厮看事不对一个个舞棍弄棒侍立在旁,听到老爷号令后气势汹汹直接冲上前去抓人,这张奎经营家族生意多年,哪里不知晓人心险恶的道理?家中也暗自请了许多武艺高强之人看家护院,与那十来个泼皮混战一团,呵斥声怒骂声疼痛呻吟声混作一起,拳掌翻飞,你来我往,招招死手,打的尘土飞扬,桌翻凳倒,菜飞酒洒,盆碗齐碎,众宾客急忙散去躲在一边,或是焦心,或是紧张,或是害怕,或是冷笑,近疏远亲人情冷暖一看便知。
那胡胜见张家下人之中也请了些江湖好手坐镇,自己的人手仍要斗上一会儿方可取胜,于是心下有些急了,急忙跪倒在地,冲那天空喊道:“弟子请求曹真人出手!祝我一臂之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