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庆不解道:“那他到底做了什么么?”
“那丹药,他并没有问欢儿要一分钱。可欢儿吃了那丹药后,就浑身肿胀,奇痒难耐。他把全身抓得血肉模糊,可还是忍不住要抓。”孔十八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。
“直到此时,欢儿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汪徐做的手脚。他大声喊着:徐大哥,帮帮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孔十八的手指已经陷在了肉里。他恨恨地说道:“他当然不会帮他。他说,他有十八颗解药,每一颗解药可以让欢儿一个月内不发作。但每一颗解药我都要拿一家店铺去换。”
沈庆惊道:“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。但他为什么要用怎么此恶毒的方式?”
“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人,他们专门以折磨别人为乐。”
“那你答应他了?”
“我还能怎么做?”
沈庆接着问道:“那十八个月以后呢?”
“十八个月以后,我把最后一家钱庄交给了他后,带着欢儿躲了起来,只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。从那以后,欢儿便不能见阳光,否则就会病发。”
听到这里,沈庆对孔欢的病已经有了几分了解。他问孔十八:“这三年来,令郎就一直躺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?”
孔十八点了点头。
沈庆沉吟道:“这就难怪了。”
孔十八赶紧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了治疗欢儿的方法?”
沈庆摇了摇头。
孔十八脸上燃起的光芒,迅速黯淡下去。
沈庆道:“我虽然还没把握治好令郎的痒痛之症,但却可以让他的双腿血肉复生。”
孔十八眼里重新有了光芒:“真的?”
沈庆点点头。“天下万物,各有所归,所谓阴阳有别,驰张相向,阳者不宜久静,阴着不能久动。人之四肢,其性属阳,长期静居不动,便会萎缩瘫软。加之常年居在着阴暗潮湿之地,焉有不腐之理?”
孔十八恍然大悟道:“不错,欢儿一开始只是腿不能动,大约两年以后,腿的肌肉才开始腐烂。那要如何诊治?”
沈庆道:“我先以金针过血,打通股部血脉,再辅以活血生脉的药物,不出三天,腐烂之症必会好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