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从来不听一下我的想法呢?”
“没有为什么?你还太年轻,什么也不懂,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,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,别忘了是谁养你这么大。”
“……”夏诗琪咬着粉嫩的红唇,泪光闪动着,说不出话了。
夏朝宗大喝一声,“回去”,震的夏诗琪娇小的身体都害怕的抖了下。
但这就让夏新更不爽了。
他最恨的就是“谁养你”这个话题。
因为当时家里出事,几个亲戚就互相推脱着,把他跟妹妹丢来丢去,这家说那家养,那家钱多好养,那家说这家养,地方大,还有说离学校近,还有说杂货店不是刚好缺帮工,可以让夏新帮忙之类的,总之各种理由都说全了。
当时那些亲戚对他们兄妹一脸嫌弃厌恶的嘴脸,在夏新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太大的创伤,最后他是拼着幼小的身躯,独自带着妹妹讨生活的。
因为他不想跟夏夜分开,不想让夏夜再在亲戚家受苦。
所以,他尤其讨厌这个话题。
夏新二话不说,略带强硬的直接就把夏诗琪拉了过去,“诗琪不是那女人的出气桶,更不是你的傀儡,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,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,不管谁养的也不是你支配她的理由。”
“这样吧,你也别这么辛苦了,以后就我养好了,反正家里有一个妹妹,再多一个,也没什么。”
夏新这话其实带着点大逆不道的成分了,别看他平时挺温和,挺平静的,骨子里流淌着的也是桀骜不驯的鲜血。
他心中的想法很单纯,只是不希望温柔善良,又脆弱夏诗琪再受到伤害而已。
但这话直接让夏朝宗震惊了,也让夏诗琪懵圈了。
都没想到夏新敢这么说。
夏新强硬的拉着夏诗琪就往外走,夏诗琪犹豫了下,一咬牙,回头望了夏朝宗一眼,快步跟上了夏新的脚步。
意思已经很明白了。
只是两人走到门口,才发现,这里已经站了一队保安,大概有十多个人,人人手里拿着警棍,虎视眈眈的望着夏新,就等着夏朝宗的一声令下,就把夏新拿下。
夏朝宗也没让他们失望,怒气冲冲的追了过来,阴沉着视线说了句,“给我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按住,我要让他后悔他做出的事。”
“是。”
十多个保安说完就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,准备趁乱再为自己兄弟报个仇什么的,总要讨点便宜回来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好似歌唱般婉转圆润的声音在客厅内响起,“哦,有客人啊,挺热闹的嘛。”
从议事厅里走出一道风华绝代的动人倩影。
也让夏新终于看清了本来就在屋子里的第4个人……
她怎么会在这?
夏新一转头,发现这是个温润尔雅的中年人。
穿着一身高档的西装,双眉锋利,双目炯炯有神,行走间,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惊人气势。
最重要的是,跟夏诗琪有几分相像,面色英俊的保持了夏家一贯的传统。
不用说,他也知道这位是谁了。
夏朝宗正在隔壁谈事情呢,被这边房间里的一顿“噼里啪啦”声响给惊动了。
过来一看,更是吃惊,夏诗琪抱着夏新,3个保安2个滚地上了,还有个在发呆,连苏雅都被夏新砸晕,……好像醒过来了。
苏雅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。
至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……
夏朝宗把视线投到了夏新的身上。
夏新深吸一口气,一手按着地板,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,示意夏诗琪站后面点,然后毫不退缩的跟夏朝宗对视着。
夏朝宗望向了苏雅,沉声道,“怎么回事?”
苏雅还有些恍神,摸着额头被夏新砸的大包,没回过神来。
回答他的是夏新,“没怎么回事,只是,你该关心下你女儿了。“
“……”
夏朝宗鹰隼般的视线打在了夏新身上,没说话。
事实上他一直把全副精力都投在了儿子夏书明的身上,万万没想到,几年前儿子出了那样的意外。
这让他意志消沉了许久,每天上班下班回来也完全不管夏诗琪,任其自生自灭。
后来更把夏诗琪的事完全交给苏雅管了。
对夏诗琪,他还真没怎么关心过。
他的观念比较传统,重男轻女,在他眼中,女儿都是赔钱货,是迟早要嫁出去的,也不能传宗接代,所以根本不把夏诗琪的事放在心上。
夏朝宗眯着眼睛,话语中不自觉的透出几分骇人的威严,“你是诗琪的同学,朋友?还是男朋友?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?”
夏朝宗身上那股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吓,能让普通人吓的直接说不出话来,那仿佛久经沙场的眼神,更是能穿透人心。
不过,这对夏新没什么用。
夏新属于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的类型,很坦然的跟夏朝宗对视着,“诗琪已经是成年人,她有选择自己想做的事的权利。”
夏朝宗冷哼道,“她没有什么权利,她唯一的权利就是听我的。”
这话当时就让夏新心头火起,他能感受到里面一股浓浓的歧视意味。
说道这,夏朝宗顿了顿,想起了什么,锐利的视线直接就盯住了旁边的夏诗琪,冷声道,“原来如此,是因为那个什么游戏吗,书明就是被这游戏害的。”
夏诗琪完全不敢看夏朝宗的眼睛,低垂着视线小声反驳说,“哥是在晚上回来的路上,为了救那个小女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