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不是,他想将艳狐除掉,免得为害人间,他有把纯金铸造的刀,金能辟邪。恐怕天下只有他才治得住艳狐。”
“不见得,还有一个人能做到。”
“谁?”
“残刀冷月欧阳肖!”
“啊?!据说他两次和中原堡主动手,胜负未分,江湖中早已哄传开来了。”
“那是两次旷古空前的决斗,双方出手之快、之狠、之辣,诸位恐怕难以想像。”
“你亲见过决斗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
“今年在堡主六十大寿上听堡主介绍了,十年前的第一次决斗,他的金刀在欧阳肖的刀上磕下了一个口子,深达一公分,离脑袋还有半尺;五年前,他又在欧阳肖的刀上磕下了一个口子,不过这次口子只有半公分深,而且当时金刀距他的脑袋已有一尺了。”
“这么说,有两种可能,要么是堡主的武功在衰退,要么是欧阳肖的武功在精进!”
“堡主并未荒废武功,而且在第一次比武后的第四年,他又练成了另一神功——神蟒缠魂。”
“欧阳肖的刀上有两个缺口,这人比较好静,就因他出奇的冷静,江湖中称他‘残刀冷月’。”
“这个人可以说十分可怕。”
“好在我们和他虽非友却也非敌。”
“我想会会他,试试我的催魂剑的威力。”
“大漠阎君的催魂剑和残刀比,不敢断定鹿死谁手了。”
“据说欧阳肖已经南下。”
…………
书生不能不走了。
在不该惹麻烦的时候避免惹麻烦,这才是真正的处世之道,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。
书生走了,手里拿着那把鞘带霉迹的刀,没有人注意到他,只有店小二赶来收盆子时,在桌面上发现块银子,二两重,却无法拿下来。
因为这银子的三分之二嵌入桌面!
不但如此,长凳和桌子四脚都陷入地面二寸!
店小二目瞪口呆。抬头看时,哪里还有书生的身影。
其实,在书生到达此山之前,山顶上坐着另一个青衣人,他在等,等了关天了。
等谁?不知道。
青衣人有绝对的耐心和信心,而且,等得越久,心里就越高兴。
在书生经临山脚即飞身登上山巅之前的瞬间,青衣人目中厉芒一闪,转身扑下山去。
书生却懵然无知。
疏忽,往往就是致命的错误。
书生却在饶有兴致地欣赏夕阳。
他在等那六个人。
他也有绝对的耐心和信心,不过,等得越久,心里就越着急。
还好,没让他久等,半个时辰后,客人陆续收拾行李,有的还要赶路,有的把行李搬进客栈,准备歇宿。
客房里顿时热闹起来,酒房里却冷清下来。
冷清,就是逐客的气氛。你去拜访友人,主人无话可说了,你就该走了,不要不识趣,这是生活中的逐客令。
那六人无一傻瓜,当然都识趣,其他客人走光以后,他们紧跟着出门了。
不过没有谈笑,紧绷着脸,好像有人八辈子欠了他们债似的。
而且一出门,就一齐施展绝顶轻功,朝东南方飞跃而去。片刻之间,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暮色草原中。
书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抬头看了看天色,自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