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骆涯刚要转身进入坛口,就见其中一位金吾卫上前一步,抱拳恳请道:“属下愿意献出良驹供殿下骑乘。”
语气铿锵作响,中气十足。
孙骆涯摆手笑道:“将军奔波劳累辛苦,骆涯可没那个脸皮让将军步行。”
那位金吾卫士卒始终抱着双拳,语气铿锵,“属下只是刘将军麾下一位无名小卒,当不得殿下的一句将军敬称。”
孙骆涯干笑两声,只觉这家伙的性格跟肖汉有点相像。
一旁的刘笑文见了,心中微微讶异,心觉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胆大的可以,自然的,他也为自己麾下的这名士卒微感骄傲,不过明面上他还是故作怒容地对这名士卒破口大骂道:“滚你娘的蛋,殿下可是万金之躯,也亏你能想得出不让殿下坐马车,而骑马的馊主意。”
刘笑文对自己的属下骂骂咧咧,可回过头来,看向孙骆涯时,已是一脸的赔笑,“是属下管教无方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孙骆涯摆摆手,也不作何点评,只是提醒了一句,道:“刘将军,待会儿进了鹰山城,你们可要在城中好好歇息几天再下山,一路奔波劳累,我们角鹰山最少也要尽到地主的责任。若非如此,回头要是让外公或是舅舅、小姨知晓了,那我下次去京城的时候,恐怕就没得那个福气享受了。”
刘笑文微笑不止,道:“殿下说的是哪里话,若是殿下下回去了京城,无处落脚,便可找人与属下知会一声,属下定当扫榻相迎。”
孙骆涯笑着朝他抱了抱拳,也未多说。后者则是立即抱拳弯腰,算是还礼,对此孙骆涯也没过多计较,转身走向敞开的大门。
直到孙骆涯骑在一匹枣红马上,慢悠悠行走在山道上,刘笑文这才翻身上马,对身后的属下招呼了一声,“上马。”
五十余人齐刷刷翻身上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