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骆涯身躯微微一颤,身子往后倒退了两步,哭笑不得道:“刘将军,您可别惦记我,我不是那样随便的人。”
刘笑文随即哈哈大笑道:“殿下是误会了,属下对殿下绝对没有非分之想。”
孙骆涯讪笑两声,一脸的尴尬。
刘笑文正视眼前这位年轻人,并对其上下打量了许久,点头赞叹道:“十几年前,属下有幸在宫中见过殿下一面,光是一眼,殿下的模样便牢牢刻印在了属下的脑海中,不曾散去。”
被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这番打量注视,饶是心性越来越好的孙骆涯,都难免浑身泛起鸡皮疙瘩,感觉十分不好受。
可刘笑文这时却是抬起了头,目露忧思,一脸的缅怀过往的神情,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年轻人的身体不适,他喃喃道:“当初老唐王陛下,将殿下托举在神道上时,属下还只不过是金吾卫中的一名小卒子,当时属下就站在金吾卫大将军的后边,举目遥望,只是一眼,属下便觉者殿下定是长公主的明珠……”
刘笑文话音戛然而止,他缓缓低头,看向面前身份尊贵的年轻男子,他笑了笑道:“时隔十余年,殿下长得竟是愈来愈像长公主了。”
孙骆涯苦笑着道:“刘将军这番话,我就只当是夸我了。”
刘笑文哈哈笑道:“属下自然是在夸赞殿下,可不敢说殿下的不是。殿下年纪轻轻,便已在江湖中闻名遐迩,属下心中自是佩服不已。”
若非孙骆涯能感觉到刘笑文的语气并没有嘲弄的意味,否则他还真觉着这个家伙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来扬州,目的就是为了诋毁他几句。
于是他讪笑两声,试探性说道:“刘将军,我可听说江湖上对我的传闻,不太好啊。”
刘笑文一脸愤懑地表情,道:“那是江湖上的莽夫有眼无珠,他们哪里晓得殿下的好。”
孙骆涯见他表情不像是作假,于是便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,回头看了眼,见坛口的大门已经打开,孙骆涯便回过身与金吾卫将军刘笑文知会了一声,示意他已经可以率领众多金吾卫士卒进入坛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