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景元帝情绪一无所知的明莞浓津津有味的看着湖对岸的舞蹈,看到兴浓时还问:“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?那她跳累了怎么办?”
“姑娘莫要担心,”夏萤眼带轻蔑的朝那宫女处瞥了眼,柔声对她说:“她若是跳得累了,换个人便是了。”
明莞浓颔首,“她跳那么就也不容易,待会儿给她多包些银子吧。”
“是,奴婢记得了。”
寒风瑟瑟,宫宴上却是觥筹交错,酒香四溢,年底返回覃城的多是被准假或是述职官员,相互间一年方能在这时见上一面,于是谈聊起来尤为热闹。
临川候却有些心不在焉的,他一面与其他武将们说话,一面往景元帝那儿瞅,心底纳闷不已。既然皇上来了,那阿觅应当也来了才是,为何已经开宴了,却还未见到人影。
其实不仅他在等,景元帝也是等得满心焦灼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了几下,他张目瞧见临川候的模样,略一思索,招手唤来元和。
“皇上,您有何吩咐?”
“临川候的酒桌昏暗,点盏灯送过去吧。”
元和闻言一愣,这宫宴上处处皆是灯笼烛光,甚为明亮。不过既然皇上这么吩咐,他也只能怀着满肚子疑惑去做,他寻来个小太监,让他取一支矮灯笼放置到临川候的桌上。
临川候听到元和的来意,起先也是一头雾水,不过刚念叨着‘陛下添灯是何意’后,忽然明白,灯?等?陛下这是让他等着?等着阿觅?那阿觅这么晚过来,莫不是有了什么事儿?
满意的瞧着临川候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,景元帝满意了,但未过一会儿,他又压低嗓音对元和道:“去瞧瞧姑娘为何还不过来?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御花园里,明莞浓望着那身姿曼妙的‘舞女’忽地将脚抬至头顶,愈显柔软,如同一只高傲的雀鸟,她乌瞳一亮,打破先前的宁静,拍手叫好。
然后她就眼睁睁瞧见那‘舞女’似乎是被惊着了,软倒在地。
她‘呀’了声,忙让元业带人去瞧瞧,“莫不是我贸贸然出声吓着她了,你快去瞧瞧要不要请太医。”
元业抬眼看了看夏萤,躬身应‘是’后,领着两个小太监绕过水湖到对面去,也不知对那少女说了什么,没半盏茶的功夫,那少女就跟在元业的身后过来了。
“奴婢、奴婢见过明二姑娘。”也不知是冷的,还是怕的,女子单薄的身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。
明莞浓看得同情心起,仰脸对夏萤说:“给她件披风御寒吧,天儿这么冷,还跳了许久。”
“不不,奴婢知错了,奴婢往后再也不敢了,求明二姑娘宽恕奴婢吧!”那‘舞女’忽地叩首,语气里皆是清晰可闻的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