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里错了,我觉得你跳得很好啊。”明莞浓眨眨眼,真心实意的夸赞道。
然她的夸赞,听在这宫女耳朵里,却是跟索命声差不离了,她显然更怕了,身子都成了筛粒,哆哆嗦嗦的说:“求明二姑娘宽恕,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敢生出妄想,竟敢对陛下有所企图,奴婢该死、奴婢该死!”
“……对陛下有所企图?”明莞浓眼睛睁大,默了默,明白了,“所以你在这儿跳舞,是为了陛下?那你也不是什么献艺的女子?”
宫女没太明白她的意思,还是一脸惶惑和害怕的模样,恨不得立时跑了才好。
一阵悠长的寂静后,明莞浓开口询问一旁的夏萤,“有企图,是何意?”
夏萤一听,挥手让小宫女把跳舞的宫女架下去,又将旁人屏退远到听不见他们说话才蹲下身为她解惑,“有企图就是,她想与陛下在一块儿,时时伴着陛下。”
“那我呢?”明莞浓问这句话并无她意,只是她现在无法理解,又常常见到景元帝习惯了,单纯的好奇才问。
夏萤自是明白的,筹措了下语言后方道:“您也能见到陛下,只是就是少见许多。”
“哦,”明莞浓低垂下眉眼,无端感觉不太开心,“我不想去看跳舞了,我要回去睡觉。”
“这…好吧,那姑娘,您慢些起身。”夏萤扶着明莞浓起身,又回了芳华殿,将她扶至软榻上坐下后,她借口出去为她取厚毯子,交代元业去禀报皇上。
元业也正有此意,不过对于如何说却有些拿不定主意,“难道,说姑娘被那胆大的宫女招惹了?还是身子不爽利?”
“且说姑娘身子不爽利吧,再瞧陛下如何对临川候说,毕竟今儿宫宴本该姑娘也出席的,然姑娘住在宫里的事儿不能让旁人知道。”
元业认同的点头,“那宫女我会处理好的,夏萤姑姑放心吧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,快去吧。”夏萤弯唇,她想说的的确还包括这一点。
元业交代完后疾步走到宫宴上,小声与景元帝禀报。景元帝听完蹙起俊朗眉宇,沉声说:“找个小太监,告知临川候,让他为此请罪,另道,今夜临川候醉酒,不必出宫了。”
“是。”
过了一盏茶后,临川候踏出酒桌走到正中央,躬身请罪,“陛下,臣的二女儿身子偶感风寒,大夫交代不宜出门,就被臣拘在了家里,不能前来,请陛下治罪。”
“无妨,身体最重要。”景元帝淡声道,抬手示意他起身。
听闻小姑娘似乎不太舒坦的模样,景元帝哪里还坐得住。太皇太后瞧他那眉头紧锁,眼含担忧,笑道:“哀家乏了,不知皇上愿不愿意送哀家回宫?”
“为皇祖母尽孝,自然是应该的。”景元帝起身,让元和扬声说清后,扶着太皇太后离开了宫宴,许太后又没堵到儿子,气得牙根痒痒,也愤愤离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