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第五章

气极的玉溪冲上前拽住她,跺脚恨嗤,“云鹭,你怎么可以出卖我?说好了帮我保密的!”

有家人保护的云鹭有了底气,挺直身子义正言辞,“我这是为你着想,这人那么凶,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怕你被他欺负!”

至此,齐云松才恍然,“我说你怎么最近胃口变大,还以为你长个儿了呢!原是屋里藏了人!玉丫头,你也忒胆大了些,陌生男人怎可收留?若是山匪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
怎么都觉得他是坏人,她这不是好好的嘛!“他若真是坏人,我现在也无法站在你们面前说话啊!”

“那是他现在受了伤才会假装老实,待伤势恢复,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!”小姑娘心地单纯,跟她讲不通,火气腾腾的齐云松直接提刀往里走,边走边骂,“居然敢欺哄我妹子,我倒要瞧瞧他的脑袋是钢还是铁,够我砍几刀!”

看这架势不妙,玉溪生怕见血腥,忙拦住齐云松,“云松哥别这样,有话好好说,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

“少跟我来云杉那一套,”齐云松浑不当回事,“哥哥我是粗人,才不是什么君子!”

还未等他进去,门口已走出一个人影,正是承瑾。里头的他早已听到动静,心知躲不过,径直走了出来,面色淡然的负手而立,手中闲闲的握着一根竹竿。

一想到这陌生男人居然哄着玉溪在这儿住了两三日,齐云松这心里就火冒三丈,二话不说,上前就出刀!

面对提刀汉子,承瑾毫无惧色,镇定的将手中竹竿自背后旋转而出,过了两招便看出他出招的套路,从容应对,只是竹竿始终敌不过大刀,很快便开裂,

眼看他们动真格,玉溪生怕承瑾伤势加重,再顾不得危险,握着小拳头冲上前去挡在承瑾身前,幸得云松眼尖收刀快,才没有伤到她,但那刀锋仍旧不可避免的从她面上划过,鲜血顿冒!

承瑾见状立即将她搂至一旁,声音略紧张,“怎的突然冲过来?可知刀剑无眼,你若受伤我如何担当得起?”

心有余悸的齐云松亦上前询问,玉溪下意识后退,侧过脸去不让他看,齐云松看她这般维护此人,拳头紧攥,既生气又担心,“你就不怕伤着自己?难道他比你的命还重要?”

实则玉溪只是脑子一热就冲了上来,只想劝架而已,倒也没想那么多,这会子面颊火辣辣的疼,她才有些后怕,但仍旧不忘苦苦劝说,

“云松哥,莫再动武,他并没有欺负过我,你不该对他这般凶残。”

承瑾无所畏惧,扶着她肩膀轻声与她道:“无妨,他不是我的对手,你退一边,我能应付。”

“可你还有伤在身呢!若然伤口裂开,前几日的伤竟是白养了。”玉溪坚决不肯让,看得齐云松委屈又火大,“玉丫头,你这般维护一个外人,哥哥真是白疼你了!”

一再被指责的玉溪甚感委屈,饶是脾气再好她也忍不住反驳,“我……我也不是维护谁,但凡事总得讲道理的嘛!你什么都还没问,上来就动手,不觉得很过分吗?”

同行的齐叔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,摆手制止大儿子,“云松,先把刀收起来,等我问罢再说。”

父亲发话,齐云松纵不情愿也得听从,讪讪收了刀,侧身让道,好让父亲上前问话。

还好齐叔知礼些,玉溪赶忙请他们进屋坐,泡上竹叶青给他们消消火气,但愿他们好好说话,万莫再动武。云鹭则让她坐下,一边给她的伤口上药粉,一边数落着,

“还好伤在眉骨侧,没在脸蛋儿上,本就没人提亲,这要是再毁了脸可就更嫁不出去!”

玉溪也没吭声,只悄悄抬眸看了承瑾一眼,却见他也正望着她,峰眉微蹙着,像是怨怪,又像是担忧,也不晓得这算不算是紧张她呢?

想到此,她竟还低头抿唇微笑着,看得承瑾微摇头,轻叹一声,心想这丫头怕是真的脑袋不灵光,险些毁容居然还有心情笑,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吗?

临水村突然出现外人,齐叔自然也会想到那日官兵巡查之事,“官兵要找的劫匪就是你?他们不是说你跑了吗?怎的会藏在玉溪家中?”

玉溪单纯,从不多问,但这位大叔肯定会追根究底,承瑾必须说点儿什么,他们的戒心才有可能放下,思及此,承瑾选择模棱两可的交代一部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