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炊烟惹的祸啊!被撞个正着的玉溪哭丧着小脸,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开门,云鹭一进来就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转了一圈,上下打量着,又联想到前两日之事,顿时了悟,“哦---我晓得了,他就是被官兵搜查的那个劫匪对不对?”
一想到这种可能,云鹭下意识往后退去,躲在玉溪身后,紧抓着她的衣袖惶惶不安的挤眉弄眼,“天呐!你怎么会救这种人?可是被他威胁?”
摇了摇头,玉溪握着她的手安抚道:“莫怕,他不是劫匪,只是我在山上捡到的一个受伤的人,带他回来养伤而已。”
正解释着,忽见承瑾迅速上前,绕至云鹭背后,一把扼住她颈项,吓得云鹭尖声呼救,玉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,忙问他这是干嘛。
以防后患,承瑾才会如此谨慎,紧扣她脖颈的手越发用力,“不能让外人知道我的行踪。”
被钳制的云鹭欲哭无泪,吓到腿软,连声音都变成了哭腔,“你还说他不是坏人,这……这都要杀人灭口了啊!”
眼前的情形太混乱,头痛的玉溪赶忙上前制止,一个劲儿的掰他手腕,“快放开云鹭,她是齐婶的女儿,我的好姐妹,绝不会出卖你!”
此刻的云鹭再不敢说他是劫匪,软言求饶,“她说得对,我们亲如一家人,我定会帮她保守秘密,看在我楚楚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份儿上,大侠你就饶了我吧!”
玉溪一再要求,承瑾这才松开,但对她仍旧不放心,一看她的桃花眼便觉她不可靠。
不敢立在外头太久的玉溪拉云鹭进里屋之后才细说详情,请求她帮忙保密,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。
云鹭听罢直斥她心大,小声问玉溪,“你居然收留了他两三天,也就是说你们晚上住一处咯?”
“才不是呢!”涨红了脸的玉溪忙解释说两人分床而眠,“他很君子的,并没有欺负我。”
“可你这样留陌生男子在家中始终不大好啊!”
想着是好姐妹,玉溪便把承瑾赠玉定情一事说了出来,云鹭不信,说要瞧瞧,玉溪这才将玉佩拿出来递给她。
接过仔细一瞧,云鹭不觉瞪大双眼,“这……这应该是块上好的玉呢!”
玉溪很少见玉,也不晓得它的价值,“是吗?怎么瞧出来的?”
实则云鹭也不是很懂,只是凭感觉瞎猜,“之前随我娘一起去一位远方亲戚家,我看那位贵夫人戴着的就是这样温润通透的玉,要么他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,要么就是偷来的!”
这事儿玉溪还真没琢磨过,“不晓得哎!我也没问过他,想着他愿意说便说,不愿说我也不勉强。”
戳了戳她脑门儿,云鹭直斥她太傻,“定情信物已赠,问清楚也是应该的。”
云鹭说要帮她问,却被玉溪一把拽住,小声提醒她千万不要去惹承瑾,“他脾气不大好,趁他没反悔,你还是赶紧走吧!万一你问太多,他要是对你不客气怎么办?”
想想也是,这人面色不善,戾气太重,云鹭也怕遭殃,还是保命要紧,溜之大吉!
送她出去时玉溪还一再交代她千万不要告诉她家人,就当没发生过。云鹭再三保证不会说,她才放了心。
人走后,承瑾瞥眼轻嗤,“你信她的话?”
玉溪对云鹭自是信任,毫不担心,轻松一笑,“她都答应了,肯定不会出卖咱们的,放心吧!”
瞄她一眼,承瑾微摇头,没接话,只是进屋将匕首拿了出来,细心擦拭着。
玉溪也没在意,准备去灶房尝尝他做的菜熟了没,刚拿筷子夹起,还没送嘴里呢!就听见外头动静颇大,好奇出去一看,竟见云鹭又拐了回来,只是这回来的可不止她一人,齐叔和齐大哥都跟来了!
想起方才承瑾那意味深长的眼神,又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脸,玉溪忽然觉得脸好痛!而云鹭则躲在父兄身后指着里面怯怯道:“爹,那劫匪就在屋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