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溪也实在饿得难受,很想饱餐一顿,既然他愿意生火,那她就打下手好了,切菜她还是会的。
只是她没想到,生火的时候他居然来问她,“这木柴怎的点不着?”
盯着他瞅了半晌,玉溪终是没忍住,笑不可仰,“你还笑我不会生火做饭,原来你也不会,两个笨蛋成一家,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“谁说我不会?本……”话说一半儿,他突然改口,逞强道:“本少爷只是在家惯被人伺候,没下过后厨,不会点火很正常,只要你教一次,我必然能学会。”
瞧了瞧他手中的木头,玉溪无奈摇头,“这是从外头拿的吧?这天露水重,放一夜的木头有湿气,自然不好点,得从屋里拿干柴。”
重新抱来柴火,承瑾好不容易点着,她躲在门外不敢进,他一个人准备炒菜,刚把菜放进去又问她为什么糊了。
门外的玉溪莫名其妙,怎么可能糊了呢?问他他也说不清,她只好捂着眼睛只露出一条缝跑进去,尽量不去看灶火,只往锅里瞄了一眼,深感拜服,突然感觉人生无望,
“谁家炒菜不放油?等会儿锅该炸了大哥!”
低头的瞬间,无意瞄见灶火,玉溪顿感胸闷气短,头晕眼花,承瑾见状忙扶她到外面,自尊心不允许他失败,
“好了我知道了,你在外头说,我在里面炒总行吧?我就不信我还做不来一道菜!”
不服输的承瑾定要做给她看,玉溪只得配合,虽然她不敢靠近灶台,但是怎么炒菜还是懂的,就这么立在外面指挥着,已经不敢对他报希望。不求好吃,能熟就成。
无聊等待的她仰着小脑袋四下乱瞄,猛然瞥见房顶上飘着的炊烟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,仔细一想,懊悔不已,暗叹糟糕!
她可是不会做饭的啊!家中灶房的烟囱里是不可能飘着炊烟的,而今这炊烟缓缓升起,万一被齐家人看到肯定会怀疑!
正想冲进去跟他说,院外已传来脚步声,紧跟着便见云鹭在竹门处探着脑袋问她,“玉溪你在干嘛呢?怎的突然生火了?”
被询问的玉溪吓一跳,很想进灶房知会承瑾躲起来,可竹门在里头反锁着,云鹭又喊着她开门,她到底该怎么办呀?
正纠结之际,承瑾居然出来了,手中还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,颇为得意的扬脸让她尝一尝。
却见她惶恐瞪眼,手一直抖,甚至连筷子也不敢接,不断的给他使眼色,示意他看外面。
顺着她眼珠转动的方向看去,承瑾这才瞧见半高的竹门处居然立着一个姑娘,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俩!
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,云鹭才闭上因惊诧而微张的嘴巴,紧张的隔着竹门指着他向玉溪质问,“他……他是谁?你家怎么会有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