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七蹙着眉头,双眼依旧可以一望到底,里面飘起一缕疑惑:“挖洞进去不就好了?”
“不一样,生符门与寻常门派不一样。”
“哦。”云七杳无所谓道:“无妨,这次打过去吧,我正想试试手。舍利塔上那些除了那个会我们云七剑法的人,其他人打起来都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行,您试试手。
当日夜里,谢与霏犹豫再三,还是敲开了沈叙的房门。当时羌原正给沈叙捏着肩,云七追帮她开完门,顺道就离开了。
“我找他。”谢与霏指着羌原。
羌原见了她,忙丢开沈叙迎上去:“小谢你也要捏捏肩吗?”他学着沈叙那般叫她。
谢与霏站着不动,眼眶里却蓄起了泪水。
沈叙眼看着不妙,一晃身就躲了出去。留下羌原看傻了,手足无措,最后差一点扯了被单要给她擦眼泪。
谢与霏看他焦头烂额、转来转去担忧自己的模样;又想到就在前几日,这个人木着脸杀了她师傅的可怖场面,突然开始嚎啕大哭。
“小谢你怎么哭了,你别哭了。”羌原紧张地站在她面前,眼见她越哭越厉害,情急之下忙道:“我不去了,不去你们师门了还不行吗。”
谢与霏哭的更厉害了,她不知道为什么羌原前后差别这么大,到底哪一个是他的本性呢?
羌原坐在地上,仰头看着她:“小谢,我不跟你们去啦。我、我自己往远了走走,去哪都行,你别哭了。”
羌原个子很高,即便是坐在地上,也几乎到谢与霏腰际,于是他就伸手帮她接着眼泪。
“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?”谢与霏红着眼,低头看他。
“我、我真的不记得,我能记起的只有自己的名字。连悟善大师的事儿,还是小沈告诉我的呢。”他急急解释,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?”
谢与霏止住泪,咬唇盯着他。真相已经绕在嘴边,但她瞧着羌原清澈的双眼和茫然的神情,就是说不出口。良久她才问:“羌原,你知善恶吗?”
羌原脑子突的一跳一疼,似乎以前有人问过他类似的话,他答道:“善与恶,非要分的那么清楚吗?我知有些事能做,有些事不能做。”
谢与霏看着他,羌原继续说:“小谢,你觉得一个贼是善是恶?”
“当然是恶!”
“那若是这个贼,把偷盗来的钱财都分给了流落街头的乞儿呢?”
“那、那他是好人。”
“若是这个好人,偷盗的时候杀人了呢?”
作者有话要说:修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