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确定盒中的盏中雪是他当年做的那颗时,心里便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如今这一系列的□□现世,又加上这一个毒人,他的不安感便加剧了。
毫无长进。
纸条上的四个大字笔画分明,潇洒磅礴的字体,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种浓浓的压抑感。
到底是不是他大哥?他大哥在做些什么?要做些什么?沈叙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和困惑之中。
“这木盒上的花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。”云七杳瞧着木盒眼熟,却听云七追也说道:“我也见过的。”
听到两人所言,沈叙努力平复下来,勉强镇定了语气问道:“能想起来在何处见过吗?”
两人苦思了半晌,摇了摇头。
沈叙略有些失望,只能收起木盒子,心里盘算着要从何处着手找到这些中毒者的背后之人。
云七杳见他眼中压着事情,便问他:“这盒子可是哪里不妥?这字是谁写的?”
沈叙笑着摇了摇头,已然再看不出有何情绪变化:“并无不妥。这字许是我大哥写来督促我的。”
“我记起来了!”云七追一拍桌子,激动道:“我在生符门见过这个盒子,当时也是用来装药的。”
“生符门?”那是谢与霏的师门。
“对,生符门簇光长老病重之时,我曾被云七世家派遣上门去探望,当时簇光长老所吃的药里,便有一味是用与这一模一样的盒子装的。我确定两个盒子上的花纹并无差别。”
沈叙看了一眼云七追,两人眼神交汇,便相互懂了心中所想。
“阿杳,你可否把小谢也叫过来?”沈叙问她。
“哦,好。”云七杳出门去喊谢与霏,把正打算沐浴的人拉了过来。
谢与霏进门瞧见床上那怪人,后背就发毛。若不是云七杳在旁挡着她的视线,她早就溜了。
“沈叙,你叫我干嘛?”谢与霏理了理衣领,白了他一眼。
沈叙此时顾不上与她计较,沉声问她:“簇光长老如今在用的药方,是出自何人之手?”
“簇光长老?”谢与霏顿住,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,奇怪道:“长老上个月便药石无治,去世了啊,如今哪还有在用什么药方。”